关庆吉不得不转移到另一辆车上。
曾老把最舒适的那张床让给了关庆吉。
虽然这辆车在房车中已经算是大体型了,但是再大的房车,它终究只是一台车。
它不是房。
如今十来号人挤在一辆车里,连转身都转不开。
关庆吉脸上不表,神色也多了两分的不耐与郁结。
曾立志,曾老的儿子,被余溪风用刀挑了半边胡子的那位。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个阴阳脸,曾立志不得不把自己的另外一边胡子也给剃了。
曾老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关庆吉,曾立志只能带着妻小去挤后舱床。
他的意见是最大的。
“要是当时截下那两个人的房车,我们哪里会过得这么紧张。”曾立志一边捏着鼻子吃鱼,一边道。
带出来的压缩饼干所剩不多,他们也试着沿海捡一点东西来贴补。
司机和其它人每天都去海里捕鱼。
确实能捞上来一些,要不是有这些鱼垫着,他们的库存已经见底了。
最要紧的,还是缺水。
海水是没办法直饮的,甚至连洗衣都够呛。
从海水里捞上来的衣服,晒干了都结成了一个个的硬块。
晒干的鱼堆在车里,和汗味发酵在一块,一天到晚闻一闻还成。
但凡出去透了个气回来,再闻那个味道都想吐。
越热,气味越上头。
曾立志都疑心,这个鱼是不是馊了。
毕竟他们的盐也不够了,根本没法抹上太多的盐。
即便鱼真的臭了,也没人舍得扔。
为了寻找水源,他们离开了海边,进入到了疆山。
即便一心留意着,居然再也没有见到余溪风的房车。
关庆吉感到很奇怪,道路年久失修,能走的路也就那么几条。
如果说余溪风还在疆山的话,以房车的体量,应该能再遇上才对。
凭借着训练有素的身手和枪支,关庆吉赶走了当地的一个土匪团伙,占据了一处干净的井水。
那水并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