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京子。”
「笛口凉子」虽然紧张得都能听到心跳声,却还知道用假名掩饰自己的身份,显然这次捕食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提前就做出了计划。
“虽然我知道我说这话的立场可能有点奇怪……但我觉得京子太太你不像是那种为钱就甘愿出卖身体的人,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本本分分的生活不好吗?”
罗戒一语双关的暗示道。
「笛口凉子」面露黯然,低声道:“先生你是个好人,你说得对,如果我有其他的办法,怎么也不可能选择这条路……可我的女儿病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又没有其他的本事,唯一可以出卖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京子太太,你……”
罗戒的话还未说完,「笛口凉子」忽然关掉了房间内的所有灯光,视野骤然一片漆黑。
罗戒本以为「笛口凉子」即将发动捕食,身体绷紧暗暗戒备,却没想到随着浴巾滑落的声音,一具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柔软身体滑入了他的怀中。
“别说话,吻我……”
这一吻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窗外不知哪来的鸟儿婉转的啼鸣,在这静逸的夜色中演奏出一曲又一曲动人的乐章。
……
夜深人静。
一直闭眼假寐的「笛口凉子」,强忍着不断传来的疲惫与虚脱感,从床上撑起那具虽不再年轻但依旧美好无限的身体。
她从未想过以她喰种的体质,居然也能被折腾得险些昏睡过去,若非最后靠着对女儿雏实的执念守住了最后一丝意志的清明,只怕她这人生中的第一次捕食就要以失败告终了。
而且失败的原因还是那么的难以启齿。
「笛口凉子」伸出手指轻轻拂过身旁男人熟睡的脸颊,随着两行清泪的滑落,瞬间变作黑底红瞳的赫眼中也闪过了一抹决绝之色。
两对巨大的蝶翼状甲赫在她那光泽平坦的后背肩胛处展开,在昏暗的房间中隐隐反射着若有若无的白色微光。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知道这样不对,可为了女儿,我只能这么做……请原谅我,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尽可能在快乐中死去,不会像被我的其他同类捕食时那样充满恐惧与痛苦……”
「笛口凉子」咬了咬嘴唇,闭眼不忍再看,背后那巨大的蝶翼状甲赫猛然挥动,锋利的边缘如同战斧般斩向身前。
甲赫突然停在了半空。
「笛口凉子」难以置信的发现,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然睁开了双眼,一把纯白如玉的长刀无声无息的顶住了她的下颚。
“再多的忏悔,也救赎不了已经犯下的罪恶,我以为你会在最后关头,可你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笛口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