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笑道:“张将军,这张飞是何人呢?张飞是刘备的结拜三弟张翼德,且不说他武艺是否高强,就是这个身份便不能杀他。要杀一个前来搦战的张飞易,抵御刘备大军难!刘关张三人结义时扬言同生共死,若是今日张飞战死,刘备是否会起大军北上?”
“如若当真如此,张将军可否想过公子愿不愿意大动干戈?若是公子想要休养生息,却因为张将军斩杀了张飞而引刘备大军北上,这是功还是过,想必在清楚不过了吧?诸位将军也能想明白这一点吧?”
众副将原本还在愤怒于张飞的辱骂,但听到了庞统的功过论,就都畏惧地低下头。
冀州军法严明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而且几乎没有功过相抵这一说。
若是因为杀了张飞而致使刘备不惜一切引大军北上,即便是所有副将都明白这是杀头的大过!
张郃看到众将士都冷静下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一直被张飞辱骂,张郃也有怒火,只是一直在忍耐。
张郃眉头紧蹙,问道:“庞先生,那您说本将军现在该当如何?”
庞统收敛笑容,看了一眼众副将后,不再说话。
张郃心领神会,立刻摆摆手,道:“都退下吧!”
众副将都收敛了愤怒,他们纷纷退出中军大帐,去后营处理事务。
庞统这才再次露出笑容,道:“非是在下贬低将军,张将军自问攻城拔寨比起来宇文成都将军如何?行军野战比起来白袍军的陈庆之将军如何?个人勇武,又比起来嗜血虎卫勇将典韦如何?”
听到了庞统的询问,张郃感到自愧不如,却心里也很不舒服。
张郃微怒,却很心服,只是叹气道:“皆不如!”
庞统看到张郃并没有发作,他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接着道:“将军,既然这些方面您都不如其他将军,为何公子还要派您来陈兵新野呢?因为您在某一方面比这些人都要优秀,那就是沉稳!公子不想动兵,因此他不会派激进的将士陈兵新野。而您足够稳重,公子才派您前来。陈兵一冬而消耗刘备的粮草,这就是将军之功劳,又何必求于打败一个莽夫张飞呢?”
庞统的话让张郃恍然大悟,他瞬间明白了!
刘备的兵力不足以打败自己,粮草也是大问题,要不然张飞也不会来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