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最理想的方向前进。”
“这就好,220万是从我非常紧张的现金流中抽出来的,要是出问题,我的损失就大了。”
“亚当,你的记忆力真好。”陈威廉揶揄道。
冼耀文狐疑道:“我记错了?不是220万?难道是260万?”
“OK。”陈威廉摊了摊手,“你没有记错,就是220万。”
冼耀文淡笑一声,“我就说嘛。我可是非常得意我的记忆力,怎么可能会记错。”
“亚当,这次出差回来,你的变化很大。”
“变无耻了是吗?”
“是的。”陈威廉笑道:“原来你知道。”
“随你以为。”冼耀文摊了摊手,说道:“帮我注册一家新公司,华人资本公司,我打算拿出一笔钱试着投资刚刚创业的华人,或许运气好能有不错的回报。”
“需要股东吗?”
冼耀文摆了摆手,“威廉,这家公司不适合你,从企业的角度来说,华人资本不会是一家合格的公司,因为我的初衷不是为了赚钱,嗯,更准确地说,不是为了赚快钱,它也许会亏损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我懂了,你是为了扶持华人企业家。”
“也可以这么说,不久的将来我会开展一门新生意,需要很多企业做配套,我要扶持的就是给我做配套的企业,所以,我并不太看重投资回报。”
“大计划?”
“嗯哼,到时候我会向你抛出橄榄枝,是否要参与,你自便。”
“谢谢。”
在陈威廉的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来到大办公区,见冼耀武和一个疑似女律师助理交谈甚欢,冼耀文便歇了上去交谈的念头,看样子冼耀武在律师楼混得如鱼得水,不用他撑什么场子。
去了趟汇丰,和米歇尔扯了几句皮,把拿到的五万元装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用了半个小时,赶到刘福的病房。
病房里有人探视,一个中年妇女,身上有商人的气质。
不容冼耀文多猜测,面色“惨白”的刘福做起了介绍,“冼生,给你介绍,这位是宝安商会的会长王少清女士。”
“王会长你好,你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闻,我是沙头角文昌围冼耀文。”
王少清对冼耀文和煦一笑,“真是英雄出少年,冼先生的中华制衣在香港无人不知,好运来更是偌大名声,同为宝安人,我沾了不少光。”
“王会长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比不上王会长心怀天下,乐善好施,以后还要向王会长多多学习。”
“言重了。”王少清上下打量了冼耀文后,说道:“商会下周周二聚会讨论成立宝安建校基金,冼先生若是有空,不妨一起参与进来。”
“王会长,盖学校是大好事,我自当积极响应,不过会议我就不去参加了,由我太太代表我过去。不瞒王会长说,我在家里的分工就是赚钱,钱该怎么花由我太太说了算。”
王少青莞尔一笑,“冼先生说话真是风趣,令夫人来更好,我还能有个伴,商会里只有我一个女人,说点私密话都找不到人。”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王少清告辞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冼耀文和刘福两人,还有忽略不计的龙学美和戚龙雀。
冼耀文坐到床头边的凳子上,把牛皮纸信封往床头柜上一搁,掏出雪茄袋给刘福派了一支雪茄。
刘福没出言搪塞,接了过去。
冼耀文帮他点上火,再给自己点上。
两人默默吸了一会雪茄,冷不丁,冼耀文说道:“刘叔,来得匆忙,没买水果,信封里有点钱,你想吃什么就让人去买。”
一声“刘叔”,让刘福很受用,嘴里乐呵呵地说道:“人来就好,不用惦记着买东西。”
“应该的。”冼耀文憨笑一声,“这次过来不仅为了看望刘叔,还想请刘叔帮个忙,我打算在尖沙咀开个金行,名字都想好了,叫金满福,只是钱不凑手,还望刘叔借我一点,或者投资也行,我给刘叔算股份。”
刘福闻弦歌而知雅意,脸上的笑容更甚,“这事好说,要多少,你随时可以打发人过来找我要。”
“那就先谢过刘叔,只知道钱差一点,具体差多少我还没算,等账算出来,我再来叨扰刘叔。”
“好好,随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