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亚当,你觉得应该给林什么奖励?”
“你是指哪边?中华制衣还是传销公司?”
米歇尔:“传销公司就按照你制定的提成规则进行奖励,中华制衣是否应该对林进行职务提升?”
周孝赟看了眼冼耀文,保持沉默。
“小娘皮,逮着机会就借题发挥。”冼耀文怀疑米歇尔深入研究过《三国演义》,合纵连横玩得真溜。
“这次的订单已经证明葆诚是个人才,传销公司这边我会额外给他一点现金奖励,然后将他列入副经理的候选人。中华制衣这边再观望一下,生产和销售是两回事,销售能力强未必管理能力就强,我会将他列为中华成衣厂长的候选人。”
顿了顿,冼耀文冲米歇尔淡笑一声,“米歇尔,孝赟兄为我们共同的事业贡献出一位人才,你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现。”
周孝赟眼观鼻,鼻观心,心说你们两个斗,别扯上我。
“当然,我正在物色一位熟悉欧洲纺织行业的人才,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位。”米歇尔淡笑道。
“不错的消息,不知道去朝鲜半岛的两个营有没有御寒衣服,等人才到位,可以让他接触一下皇家军队,军服、军被、毛毯的订单都不错,裹尸袋也OK,只要我们能拿得更多。”
米歇尔白了冼耀文一眼,“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如你所愿。”
说着,冼耀文转头看向出站口,从密集的脚步声里寻找等待的那个。没怎么费劲,他便看见林葆诚的脸,举起手挥了挥,吸引了对方的目光。
林葆诚快步走了过来,“冼先生、摩根小姐、孝赟,你们怎么都来了?”
“葆诚你这次可是给了大家一个大惊喜,我们当然要过来迎接大功臣。”冼耀文凑上前笑着说道:“已经在大同定了位子给你接风洗尘,先送你回去冲个凉,换身衣裳,男主角一定要耀眼点。”
林葆诚谦虚道:“能拿下订单多亏了冼先生的人脉,我没有发挥出大作用。”
“不要谦虚,走了,车子在外面等着。”
接风洗尘是为了表现出对林葆诚的重视,之后的三个钟头以林葆诚为中心,散场时接近十点。
没回家,而是叩响了山口淑子的家门。
门一打开,冼耀文顿时眼前一亮。
山口淑子穿着一身魔改过的丧服,领口被改大,露出大片的长襦袢领口,长襦袢颜色没改,依然是白色,但布料是纱网材质,长至没脚背的下摆来了个斜切,犹如打针的针头,露出一条大腿,赤着脚,脚踝处戴着脚链。
冼耀文还没说话,山口淑子脸瞬间变得苍白,眼里流露出恐惧,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嘴里楚楚可怜地叫道:“不要,不要,我丈夫刚去世。”
“停停停,不要入戏这么快,让我先喘口气。”冼耀文迈进屋里,在被改成玄关的位置站住。
山口淑子释放妩媚驱走苍白,眼里的恐惧变成拉丝,蹲下身,一边帮冼耀文脱鞋,一边幽怨地说道:“我已经酝酿好情绪,你为什么不配合?”
“开放式台词,我不知道怎么接,我是演你丈夫的弟弟,还是债主?”
“随你高兴。”山口淑子帮冼耀文脱下鞋子,放到鞋架上,站起身搂住冼耀文的腰,埋怨道:“你说好一个月来一次,你食言了。”
冼耀文将手放在山口淑子的翘臀上,往上一托将人抱起,山口淑子下意识双手抱住他的后脖颈,两人的目光在一水平线,可以清晰听见对方的呼吸。
冼耀文微笑道:“你说得没错,我食言了,作为惩罚,明天中午之前,我是提线木偶,控制机关在你手里,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
“真的。”
山口淑子狡黠一笑,“我让你去死,你也听我的?”
冼耀文轻轻摇头,“我虽然没有说限定范围,但你应该很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不用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试探我。”
“你可以说假话骗骗我。”
冼耀文抱着山口淑子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道:“英国有一位作家威廉·毛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十五岁就开始和女人厮混,今年他已经七十六岁,嗯,也许七十五岁,却仍在找情人,且男女不拒,过去的六十年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男人发生过关系。”
走到沙发前,没把人放下,只是腾出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雪茄袋,山口淑子看见,接了过去。
凌空给山口淑子转了个身,他自己坐到沙发上,山口淑子窝在他怀里。
李香兰给他炮制雪茄,他撩起茶几上的烟盒,抖出一支,在茶几上磕几下,令烟丝变得紧实,随即叼在嘴里。
去撩打火机时,瞄到一盒路西法火柴,取出一根,火柴尾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火柴头用无名指压住,拇指弯曲凑在火柴头下面,拇指一弹,火柴头摩擦着无名指竖立起来,白磷受热燃烧。
火柴头凑到烟头下,点燃烟头,深吸一口气,令烟头燃烧均匀。弹一下烟灰,将烟放进山口淑子嘴里。
山口淑子将炮制好的雪茄放进他嘴里,控制好烟头的方向,用对火的方式将雪茄点燃。
吸上两口,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他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毫无疑问,毛姆是个混蛋,但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这让他成为女人方面的专家。他写过一本书《刀锋》,里面有一段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许多女人会长期反复被男人骗?因为她们的要求只有骗子才能满足,正常人根本满足不了。”
山口淑子一翻身,在冼耀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凶巴巴地说道:“你在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