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还要单独一栋?”
“嗯,免得他吵我们,再说,等他长大也方便带女孩子过去。”
蔡金满下意识抚了抚小肚子,“为新一定是乖孩子。”
冼耀文嗤笑道:“龙生龙,凤生凤,我冼耀文的儿子不可能是情种。”
……
“咻~”
一声口哨声,追着一个摇曳的臀进门。
“这妞正点,要是让我摸下屁股,手被砍了也……”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贴到嘴贱之人的脸上,接着泼雨般的拳头噼里啪啦。
“正点……仆街,让你嘴贱。”
翘臀的主人苏丽珍退回来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复又走进门内。
“国龙,外面那个是你手下?”
“冼太,仆街仔嘴贱,该教训。”说着,甄国龙将手里的契纸递给苏丽珍,“三栋靓楼,已经到期。”
苏丽珍接过契纸翻了翻,说道:“多少出?”
“25蚊。”
苏丽珍闻言,再次查看契纸,随后说道:“这段时间吃楼吃得太多,没这么多现金,明天你去店里拿五万,其他等三天。”
“好。”甄国龙手指楼梯的方向,“楼上打边炉已经准备好了,冼太要不要吃点?”
苏丽珍摸了摸腰说道:“不了,最近胖了不少,晚上不敢吃东西。今日过来,是为了通知你一声,我要离开香港几天,你有生意联系俞叔。”
“冇问题。”
“走了,等我回香港请你吃饭。”
苏丽珍来得快,走得也不慢,她现在已经不怎么喜欢上麻雀馆。
刚打那会对打牌还有点瘾,一天三十二圈没问题,自从混塑胶圈,跟塑胶厂的老板打多了业务麻将,输赢无所谓,对打牌的热情便减淡了许多。
回到车里,苏丽珍细看契纸,挑出一张放进包里,其他两张塞进一个牛皮纸袋,准备明天送去友谊物业脱手。
两栋楼在尖沙咀,慢慢卖遇到合适的买家可以卖到二十七八万,她降低期望值,二十三四万就出手,尽快回笼资金,剩下一栋的持有成本会被压到很低。
如此重复操作,之前“高价”入手的楼的成本都会被摊薄。
苏丽珍小嘴一翘,为自己的机灵而开心,她已经领悟到先生说的资金利用率。
从金大押开始收楼到现在,楼价涨了一些,因为是低于市场价收来的楼,每栋楼已有3万至10万不等的利润,她将利润高、地段好的楼出手,收回资金投入摊平成本运作,用最小的成本持有最多的楼,既降低金大押的持楼风险,也增强更长期持有的能力。
“潮涨潮落,楼市会涨也会落,高涨时出手,回落时抄底。”
苏丽珍微微一笑,想起先生说过的牛马论:
有能力买楼的是人,冇能力买楼的是牛马,牛马辛劳一世,不可终老寮屋,以改善居住环境之由,赶牛马入单位,乃香港楼市辉煌之兆。
观囤草举债买楼之牛马占牛马总数几何,未至五取其二,大胆持楼。
“初宁,去北河街喝碗粥。”
“太太,你不是说节食吗?”
“一碗粥无碍的,去了上海还不知道能不能喝到好喝的粥。”
董初宁稍稍迟疑,说道:“先生让太太回内地办事,有点冒险。”
苏丽珍淡定地说道:“没事的,真有危险,先生不会让我去,快去快回,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回来。先生说,现在不回去一次,后面几十年可能找不到回去的机会了。”
董初宁没有回话,默默驾车至北河街。
两人下车来到一粥摊,就见冼耀武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张契纸给边上的人在讲解什么,桌面摆着各种吃食,量远超正常食量,一看就知道不是点的,而是摊贩们送的。
“滚粥昌,两碗白粥。”
“冼太,来啦,同冼大状一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