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沈北呼吸之间,口中如同喷涌而出的小型蒸汽机,都能吐出白气。
那些白气如烟似雾,随着风的方向瞬息万变,或聚集成团,或丝丝缕缕地升腾消散。
沈北裹裹身子。
路过炽火酒吧,微弱的阳光照进去,室内昏暗的角落,几人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此刻正鼾声如雷,空酒瓶散落在他们身边。
酒吧的门外新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满文字。
大意就是:庇护所要进入北境寒冬,酒吧虽然营业,但有最低消费,别想着蹭暖气之类的警告。
“非常符合人性的警告……”
沈北耸耸肩,无声笑了笑。
继续向前。
沈北路过一辆房车。
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用锈迹斑斑的废旧金属罐头盒作为临时炖锅的炉具熬煮着稀薄的汤水。
然后抓了一把带着泥土的马齿苋、苦苣与嫩叶藤蔓,丢入其中,成为了汤底的基础,带有一丝自然的微苦和清新的植物香。
当然,还有一些谷物碎屑,陈年豆子之类的黑乎乎东西。
这些谷物是从老鼠洞中扒出来的。
荒野中,还残留不少野生的谷物,人类有时候找不到,就问候老鼠全家,并扫荡一般便能获得。
“这个好吃吗?”
沈北站在锅边,问着。
那中年妇女没有搭理沈北,并端着锅急忙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