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信不过他的为人,抬腿走人便是,我不会强行留你的。”
“算了,你就当我没问过。”
即将进京的白玉郎来到李昌武所在的马车前,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李昌武躺在马车里,脸色依旧苍白。
几日的奔波令他无比劳累,除了那天与纪小年较劲的时候来了精神,其余时间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没死吧?没死的话就再忍忍,马上送你回家了。”
李昌武也是个硬脾气,偏过头沉声道:“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跟废人没什么区别,我不想回家,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要不是给迟大人面子,用不着刑鹤动手,你早都死了。”
见李昌武面无表情的没吭声,白玉郎转身钻出马车。
进了京城以后,街面上的百姓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北梁和大安是多年的死对头,而马车上挂着的北梁旗帜又太过显眼,白玉郎走了没多久,耳边已经听见有人在骂自己了。
“北梁鼠辈,光天化日竟然来我大安京城,真是活腻歪了……”
“那你去宰了他啊?”
“嘿!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
“……”
百姓们骂归骂,可心里面还是有理智的,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
人家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的街面上,定是有合理的缘由。
任京城的百姓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数月前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资的白家大少爷,就这么明晃晃的牵着马车走在街面上。
为了避免自己这张脸吓到曾经的街坊邻居。
白玉郎戴紧面具在街面上四处扫量起来,白家昔日的产业都还在,依旧是门庭若市,客流量源源不绝,也不知道被谁接手了过去。
用的还是白家的名头,不知道女帝这么做究竟是意欲何为。
保留白家的产业,彰显出自己尊师重道的情义,在百姓们面前竖立起一个伟岸的形象?
想必应是如此。
京城是白家的根。
此时的白玉郎却如同一个外乡人一般,牵着马车,身形落寞的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