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结衣委屈得看着母亲,明明是母亲让自己去宴请半泽直义,请人家帮衬廉政众。擨
可这会儿在圣人面前,母亲却是一脸正经痛斥自己。
其实由比滨夫人也是心里苦,由比滨结衣一直身体不好,天天养在家里没法去廉政众干活。
谁知道难得出去吃一顿酒,正巧遇到圣人来访,这下黄泥落进裤裆,不是shi也是shi了。
这不是坐实了外面的风言风语,说明由比滨结衣躺平摆烂嘛。
两权相害取其轻,由比滨夫人只能一边骂由比滨结衣,一边强调女儿真的在生病。
义银看着这对母女的眼神互动,又好气又好笑。
他此时抱着由比滨结衣的女儿,百分百确定这是自己的孩子。擨
小女婴的手正用力抓着他的手指,往自己的嘴里塞,吱吱唔唔吸得很开心,劲头还真不小。
一双大眼睛始终盯着义银看,实在是可爱到让义银心都要化了。
如此强健有力的婴儿,一定是吸干了母亲的全部能量诞生,才得以如此聪慧康健,怎么看都是义银的种子风格。
武田义信的婴儿期,义银错过了。上杉深雪远在越后国春日山城,义银还没见过。
只有眼前这个由比滨结衣生下的三女儿,是义银真正抱在怀中感受到的,顿时感慨万千。
义银轻轻说道。
“由比滨夫人,我想和结衣单独谈谈。”擨
由比滨夫人听到圣人开口,已经顾不上教训女儿,赶紧伏地叩首,告退而去。
走过女儿身边的时候,她还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瞪由比滨结衣,让她小心侍候着。
等母亲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义银与由比滨结衣两人,气氛一下子安静到极致。
义银摸着女婴的肥腮,淡淡说道。
“还站着干嘛,过来。”
由比滨结衣畏畏缩缩走到义银身边,义银看了她一眼,叹道。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好好坐下,陪我说说话。”擨
由比滨结衣坐在义银身边,看他逗孩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义银看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又叹了一声,问道。
“你母亲不知道孩子的来历?”
由比滨结衣摇摇头,低声道。
“不知道,那天我跑回来,母亲以为我又惹了圣人生气,只气得骂我,没在意别的。
之后有了孩子,她一直追问我来历,却没敢往您这边想。”
义银点点头。擨
“所以,到现在为止,就只有你自己知道?”
由比滨结衣抿着唇。
“嗨。”
义银看由比滨结衣这副柔弱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些许病容。
想起她这两年时间,又是担惊受怕,又是不敢让别人知道,还要因为廉政众的停摆受外间苛责,心头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是义银一时色迷心窍,借酒乱*,把由比滨结衣给办了。而且因为生涯不烦的光环特效,由比滨结衣一定以为是她自己的过错。
这两年的煎熬,她实在是不容易呀。擨
“苦了你了。”
听到义银这句话,由比滨结衣的心头一松,忍不住热泪盈眶。
“是我自己造的孽,只怪我自己不好,给圣人添麻烦了。”
义银就知道由比滨结衣会这样想,心里越发惭愧,柔声问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由比滨结衣抽泣道。
“我不敢,我怕圣人降罪。”擨
义银叹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把孩子生了下来?”
由比滨结衣哽咽得更厉害了。
“我不敢,这是圣人的孩子。”
由比滨结衣的回答让义银无言以对,得,这个胆小的倒霉丫头,真造孽呀。
看了一眼女儿,也许是母女连心的关系,让由比滨结衣忽然鼓起了勇气,伏地叩首道。
“圣人,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喝多了酒对你不敬,我战战兢兢害怕了两年,一直不敢让您知道。擨
今天,总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您知道了孩子的存在,我这藏在心头两年的恐惧,也算是得以放下。
您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切腹也罢,斩首也罢,我都甘愿伏法,这是我的罪,我愿意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