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爷子也挺意外的。
他是真的没想到,过继出去的孙女还是个有能耐的。
“你是说,那个林青青现在所在的科研小组,与西南军工研究所有联系?”
“嗯。关联还不小。据我查到的消息来看,那个科研小组经常性的会参与西南军工所的保密项目研究。
林青青已经不止一次被派往西南军工所协助课题研究了。”
“行,我知道了。这个事情就交给红兵去办吧。”
安红军“腾”的升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凭什么?凭什么他种的树,却让安红兵那个废物来乘凉?
宋铭琛!
都怪那个该死的宋铭琛,还有那个被个男人迷晕了头脑的安娜。
安老爷子仿佛感受到了安红军突然变化的情绪。
一盆冷水把安红军的怒火给浇了个透心凉。
只见安老爷子慢吞吞的吸了一口烟袋锅子,下一刻,鼻腔里翻滚出一团团的白色浓烟。
浓烟顺风吹进安红军的肺,呛得他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
安老爷子又吐了几口烟圈儿,这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怪红兵抢了你的风头?还是怪安娜拖你下水?
猎物掉进猎人的陷阱,不是猎人太聪明,而是猎物太蠢!
你要是还想不明白,没点长进。
这事儿过了之后,你就给红兵当个助手吧。”
在安红军一连串的认错中,安老爷子一言不发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
朝露用了一夜的力气凝结成形,站在盛放的花瓣上随风起舞。
安红军一夜未睡,两只熊猫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滴欲落未落,摇摇欲坠的露珠。
心里一酸,眼眶泛红。
他就像这滴露珠一样,一旦滴落,所有的光彩将不复存在。
他傻呆呆的看着公安局的同志出示了逮捕证,傻呆呆的任由他们为自己戴上冰冷的手铐,傻呆呆的被人推搡着带进审问室。
从头到尾,他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听不到问讯的人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