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爷爷脖子上长了一个很大的肿瘤。

初时只有一个手指头那般大小，并且很痛，于是元龙爷爷让乡里医生元安给他开了几副药，于是肿瘤就不疼了。

元龙爷爷就不管它了。

有人劝他做手术割下，他却说：“怕什么，反正又不疼了！我反正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活不久了，如果我有钱做手术，我不如把那钱拿来买肉吃。”

后来终于长到了鸡蛋大小，并且又开始疼，吃了药也不管用。

他感觉受不了了，终于决定用手术将肿瘤割下。

可是肿瘤已长到了血管，一割它就血流不止，终于不能继续割了。

将割下的肉拿去诊断，结果诊断为恶性肿瘤。

这个肿瘤因为当初元龙爷爷为了省钱，后来将他折磨了七八年。

肿瘤越长越大，后来变得比成人拳头还大些。

“只要肿瘤长到你吃不下饭，你也就完了！”时常有人这样对元龙爷爷这样说。

“就是！”元龙爷爷也回答得十分爽朗。

元龙不知道爷爷是不是饿死的，也不知道他回答得那么爽朗，那么坦然地面对死亡，有没有后悔当初为了省钱对小肿瘤的放任不管。

元龙爷爷去世后不久，元龙学堂就放假了，所以元龙赶到了送爷爷最后一程。

爷爷是个勤劳勤俭的老实人，对元龙也极为关爱，却不想落得这个下场。

元龙想起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这是谁也说不清的。

元家以前是信神的，买了许多菩萨。

后来青天大同社宣传无神论。

元龙爷爷便将那些菩萨劈开扔进火里，看到上面滴下的漆液，笑道：“你还在流眼泪呢！”

元家附近的老人都知道这件事。

不知这件事与元龙爷爷长肿瘤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