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敌人依旧能瞧出假丧的本质是幻境,那么它也就不攻而破了。
花千惊轻声道:“我倒是没遇到过小人,只是听罗红衣提起过这事,谁知道呢,也许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吧。”
我耳边紧接着传来她的心声:【这可是接近男神的好机会!错过了要后悔一辈子!】
刚收听完心声,就看花千惊朝我伸来玉手:“抓绳索不保险,我听说小人进化了,再坚固的绳索都能被它们切断,你还是抓着我的手吧,这样能同时确保你我的安全。”
假如花千惊知道我能收听到她的心声,她会不会羞耻到直接在沙子里挖个坑,把自个埋进去?
我脸上的古怪之色一闪即逝,迟疑片刻,握住了花千惊的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主动把五指扣进了我指头缝里,握的很紧,很紧,当然,她有正当的借口,这是为安全着想,我开始怀疑,小人的故事是不是她刻意编造出来,只是和我拉手的幌子?
毕竟心声的收听断断续续,我没法收听到全部内容。
花千惊和我手拉着手并排前行,她显得很愉悦,我趁势问她:“你怎么看待红莲寺的极境?”
女孩想了想,答道:“极境是福祉,也是诅咒,我们每个人心中的阴暗面,都被拉升了出来,你要知道,四百年前我们五个人,都还只是非天,那时的我们,就已经很空灵,很超脱了,那时的我们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没有什么能打破这种宁静,修行人本就该如此,要生如夏花,更要荣辱不惊。”
我对此十分赞同,诡祖就是最好的例子,作为大黑天,他可以展露出任意姿态,唯独不能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冷嘲热讽,他下三滥的言行,更像是一个市井小民,这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符。
花千惊接下来的话,也进一步印证了我的猜测:“极境永远改变了我,我们每个人的个性,开始朝着极端的阴暗面发展,四百年前的罗红衣,本来不撒谎的,他渐渐开始学会撒谎,开始变得虚伪了,最重要的是,有个名叫贪欲的东西开始取代他,接管他。”
“旧日的罗红衣,那个真诚又温文尔雅的君子,早就死了,现在的他,变得越来越陌生呢。”
花千惊幽叹一声,又道:“诡祖本是和善,随性之人,他一生都没和人起过什么冲突,现在,怨毒和憎恨接管了他,他开始变得易怒,从死界归来后,他更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面相也愈加丑陋了。”
“火种的阴暗面,是傲慢,你看他笑眯眯的很亲切,其实他瞧不起包括罗红衣在内的所有人,在他看来,我们根本不配和他交往,他是天上的那道光,我们只是扫帚扫起的尘土。”
我突然问她:“那你呢?你的阴暗面是什么?”
“是嫉妒。”花千惊对此毫不隐瞒,真诚地直面我的问题:“我嫉恨世间一切比我貌美的女子!恨到简直发疯!”
“从血月归来后,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正走向一条极端的死亡之路,托上辈子积攒下的福报,有一天,我从百花国的藏书馆中找到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一种解离之法,它能把内心的阴暗面,从人格中完整的解离出来,再通过特殊手段加以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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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着吹进眼睛里的沙子,所以模仿的原理,和幻境类似?我有一式幻境,名叫假丧,小人的模仿和假丧的编织类似,当敌人在阴间面对百万铁骑时,他不会去质疑什么,因为假丧抹去了他的记忆,让他无力去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