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打断道:“可以了,我问你,舞者可以被杀死吗?”
皮痒了点头:“很难,但是可以,不过舞者受画工保护,所以还是不可以。”
“你能跟它俩说上话吗?”
“能的,大仙你等着,我去跟它们谈。”
皮痒了快步爬上沙丘,像皮球一样滚去了另一侧,过了没一会,它从骨灰里探出小脑袋,灰头土脸地对我道:“画工和舞者答应了放行。”
“不过只能放大仙一人通过。”
“至于你们三个。”皮痒了从骨灰里爬出来,拍打着身子,拍出了一个世纪的浮尘:“就自求多福吧。”
郑青海冲我道:“不用担心我,我有教主做保,可以通过的。”
我和郑青海从容脱身,困境压到了罗花二人头顶,在得知凶物的身份后,两人反而不慌乱了,罗红衣瞥了眼花千惊:“小花,这个就交给你处理了。”
花千惊笑吟吟地看向我:“李三坡,我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说完她起身就往沙滩上走,我们紧随其后,我只知此女的混沌观是地煞七十二变,但不知具体的展开方式,心中又期待,又担心。
期待的是花千惊的高维发挥,担心的是罗红衣趁机复制,复制凶物也好,复制七十二变也罢,罗的牌库里每多出一张手牌,对我们而言都是莫大的隐患。
我和郑青海对了了眼色,顿时心领神会,我俩同时发难,一左一右地死死掐住罗红衣的胳膊:“你上去凑什么热闹啊?这里有你什么事啊?”
“你去坐小孩子那桌。”
郑青海冲他阴阴笑着,罗红衣爬沙爬到一半,被我俩硬生生拽了下来,我俩的指力能把岩浆捏成铁块,罗狗的胳膊被掐的咔咔乱响,可他也不慌乱,微微一笑道: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跟我玩过家家啊?看好了!”
一股刺鼻的纸灰味迎面扑来,我俩被呛的直咳嗽,罗红衣也趁机完成了金蝉脱壳,他滑唧唧的像个泥鳅,轻易就摆脱了掐弄,朝着沙顶爬去,而我们抓捏的,只是他纸质的假壳。
郑青海一把将纸壳捏成火星子,冲我急道:“我不能出手,他没见过我的幻术!”
我懂郑青海的意思,罗红衣的混沌观就决定了,任何未知术,都将被他复制,成为他牌库的扩充,为了避免这一点,你只能用他见过的旧术去阻拦他。
比如假丧,比如阿鼻地狱。
罗狗完整地观看过我处理灾厄的手段,以上两式幻境也早已成为了他的手牌,那再用也就没叽霸所谓了。
我来不及细想,赶在罗红衣冲到沙顶前,冲他打出阿鼻地狱,他惨叫着消失在了白雾之中,而与此同时,花千惊也已经完成了登顶,我冲上去往下打量,瞧见了两只凶物的真容。
那人皮画工身穿黑袍,头戴罩帽,五官隐遁在罩帽的暗影之下,这凶物身形极其高大,整体有七米多高,死神般坐在一张巨大的骨椅之上,画工后方搭着个铁架子,架子上挂了一张张黄底的人皮,这些人皮都是它的画作,每张作品里都封印着一位修行人。
这些来血月寻宝的可怜虫里,有大小黑天,甚至还有寂灭天,可如今,他们的人皮被画工残忍地剥下,他们的灵魂被永恒囚禁在了二维世界,修行人在画中呈现的姿态各有不同,但每人的神色都绝望,痛苦到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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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打断道:“可以了,我问你,舞者可以被杀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