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郑青海经历了怎样的故事线,但从他所处的环境能猜出,他经历的强度,大概率还要在我之上。

【我可以简单跟你描述一下郑青海的故事线,他那边和你差不多,也是从拯救一个无辜的家庭开始,难度比你稍微大点,青海这可怜的孩子啊,他要从地狱的第一层开始,一层层往下杀。】

【一直杀到第十九层时,他才绝望的发现,那户人家没能扛过地狱的刑罚,死亡次数超过上限后,一家三口……永远地长眠在了这里。】

我心中一寒,眯着眼瞧去,果然瞧见郑青海前方,立着两大一小三座坟包。

所以说,青海的故事线……最后以失败告终了。

【是啊。】男声阴恻恻地笑着:【是我把难度设的太变态了,这么一想,我好像挺对不起青海的呢。】

【总之,我对我的作品一直都不太满意,我认为它缺失了戏剧张力,所以我在幻境的结尾,加入了小小的戏剧性。】

我右眼开始疯狂跳动起来,男声笑的愈加怨毒了:【最后的最后,青海发现一切始作俑者,是他一生的宿敌,罗红衣,是那姓罗的畜生杀害了这无辜的一家三口,又把他们扔进了地狱。】

【而你,我最最亲爱的朋友,在这场戏中,你扮演的角色……】

【是……】

【罗红衣!】

此言一出,我的脊梁骨都结冰了,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我赶忙低头瞧去,我的穿着变了,我现在穿着民国时代的洋服,外面西装,里面马夹和白衬衣,还戴着个恶心的蝴蝶领结,皮鞋也擦的锃亮。

不远处有一滩血,我走上前,注视着血面上的倒影,我的脸也被换掉了,换成了我这辈子最憎恨的脸,我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耳边的男声兴奋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