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反其道而行之,亦是可以。若是有诈,薛维民又怎会明目张胆的让女儿与靖北王府有关联,这显然不合常理,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破绽。
况且还有教坊司之事做遮掩,徐平将其带回府上,一切反而更像巧合。
想到此处,徐沧的心情才有所缓和。
“兔崽子,既然已经睡了人家,那你就得负责。回头告诉薛家姑娘,没必要深居简出,搞得跟金屋藏娇似的。”言罢,徐沧抬手指了指堂外的匾额。“咱们靖北王府的事,谁敢胡言乱语?莫说教坊司的罪女,就算你把老鸨接来,也没人敢叽歪。”
徐平一听,满头黑线。“老爷子,你能不能换个比喻。我可没那么重的口味。”
徐沧轻声叹了口气。“臭小子,薛家不容易,好生对待这个女娃。”
“老爷子,薛家到底什么情况?”
“和北面的蛮子有关,现在一切还未有着落,你不必问得那么清楚。总之,听为父的话就行。”看着徐平微微点头,徐沧摇头一笑。“起来吧,还蹲在那里做甚?”
徐平大喜。“你不生气了?”
“为父的不就是你的?莫说那些兵器铠甲,就连这王府也一样。生什么气?过来这边坐。”
“老爷子,你是不是大宴上喝多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没把我吊起来打,我都是三生有幸。”
徐沧缓步走到徐平身边,将之一把拉起,而后又拍了拍其肩膀。“臭小子,你爹我这辈子没太多牵挂。唯有一点,就是希望你平安。
如今,你已入朝局,此间险恶,你的所作所为务必要深思熟虑。为父不在身边,万事小心谨慎。
若是你去见你娘亲了,老爹我就算反了又有何意义?你懂吗?”
“老爷子?有那么严重吗?”
“这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而是人心难测。朝堂的纷争,只能朝堂内部解决。兵权只是用作威慑,并不能帮你处理所有问题。”
闻言,徐平沉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