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问,摆明了是给村民们机会,余时章几人虽然好奇,但也并未开口。
“小人可以吗?”之前被推出来的那个村民站了出来,偷偷在枯草上磨蹭着鞋底。
雨后的泥地本就黏鞋,更莫说河坝旁的泥,若是不时常蹭着,怕是没走几步就踩上了“高跷”。
“当然可以。”沈筝朝他招招手,“上来多走几步,蹭着鞋底走。”
蹭着鞋底走?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众人愈发好奇了。
那位村民却不问为什么,只是在枯草上将鞋底蹭了个干干净净后,面色忐忑地走上了三合土地。
他听沈筝的话,在三合土地上来来回回蹭了好几圈,鞋底与土地接触,沙沙作响。
他越是多走几步,面色越为惊讶。
“怎的了这是?”
村民们好奇地看着他那双溅满泥点的鞋,奈何左看右看之下,其他的没看出来,只看出——
“大嗓门儿这鞋真得补补了,大脚趾都要出来单独寻活路了。”
“哈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被唤作“大嗓门儿”的男子一听,下意识将脚趾缩了回去,瞪眼道:“你们懂什么?出来给县里帮忙穿那么好的鞋作甚。你们怕是不知道吧,我媳妇儿疼我!才给我做了双新冬鞋,里面塞满了稻草绒子,可暖和了!”
此话一出,没人再嘲笑大嗓门了。
大嗓门儿两口子感情好,村里谁人不知,前些日子他去镇上买了两匹可厚的厚布,说是给媳妇儿娃娃做冬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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