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络无端被人扔了臭鸡蛋,回来足足洗了三遍,仍然觉得秀发上有股臭鸡蛋味。
直到公子送了她一瓶上好的香水,她才破泣为笑,忘了头发上的味道。
“若没有公子的香水,奴婢都想削发做姑子去。”
“哈哈哈哈,”豫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栽到桌子底下。
黄全也跟着直乐呵,“你,姑子,不行!”
“为何不行?我又不像你,大字不识一个,经书我也能诵得几句。”碧络斜睨着小侍卫,她最大的爱好,就是逗小侍卫开心。
黄全歪着脑袋想了想,才道:“你,吃肉,姑子,吃菜。”
“哈哈哈哈,”这次连萧陌都忍不住笑了,眼泪差点笑出来。
“你们都取笑奴家,不跟你们说了。”
碧络赌气要离席,却被萧陌一把按住。
“好了,好了,你要是做了姑子,我岂不是要事事亲力亲为?我可不懂沏茶,也不想住到尼姑庵去。”
碧络俏脸微红,安静地坐着,心里暖烘烘的。
公子离不开她,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咱们三个一起,祝愿公子今后逢凶化吉,百事顺遂。”
豫伯带头起身,另外两人也端起酒杯,一脸郑重地起身。
萧陌站起身来,看着三个跟他最亲近的人,心底涌上一股暖流,“祝愿咱们所有人!”
说起来,三个奴仆可惜了,各自有各自的缺陷。
豫伯貌丑,躬腰驮背,一张脸上更是密布着骇人的灼痕,嗓子像是吞过火炭一样,说话像漏气的风箱。
碧络和黄全其实还好,只是名字不太吉利。
碧络,碧落;黄全,黄泉!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