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嗓子里,像是吞进去一只绿头苍蝇,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两个字,从右往左看是坦荡,从左往右看,像极了荡妇。
这分明是在借机嘲讽郡主再婚!
座中宾客多数也会出了其中的含义,纷纷窃窃私语,不免有人悄悄提起一个月前的那件事。
“收下去!”
威远侯气急败坏,好心情全没了,冷眼瞪向诸将,他也没听清到底是谁第一个喊出荡妇这两个字的。
若是不喊出来,不至于这么尴尬。
偏偏喊出来的还是自己部属,好不叫人痛心。
武将们对面,就是新郎王俊逸请来的一帮文士,有些是他同窗好友,有些是京里结识的一班朋友。
这些人个个饱读诗书,自然不会认错匾额上的字,并且深知这幅匾额里包含的故事。
对于武将们认错字的行为,文士们嘘声一片,纷纷大摇其头,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武将们见了,个个义愤,却又不好发作,生怕坏了侯府好事。
侯爷对他们冷眼相待,文士们又冷嘲热讽,笑他们目不识丁,许多武将如坐针毡,又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立下战功,到了上面,赏赐却又缩了水,比不上侯爷当初对他们的承诺。
武将们个个心灰意冷,纷纷离席告辞,不一时走了个干净。
慌得知客脚不沾地,飞也似的送客。
其它宾客们瞧见,难免着急,也待要跟着告辞。
王俊逸瞧见这光景,便想替岳父周旋,连忙走到众文士席间,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宋学周使了个眼色。
宋学周会意,端起酒杯起身道:“今日是俊逸兄大喜,咱们作为同窗至友,怎能不做诗以贺之?”
“宋兄说的极是,谁来打个头阵?”
众文士跃跃欲试,宾客们听见,顿时兴起,便把告辞的心思按捺住了,都想听听文士们的贺诗。
威远侯一阵欣慰,向王俊逸投来赞赏的目光,王俊逸心中暗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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