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上下都高兴的合不拢嘴,最高兴的还要数碧落,“公子,你瘦了,你黑了。奴婢要跟着去,你偏不答应。”
碧络还在为公子不肯让他随行耿耿于怀,撅着小嘴,心痛地打量着萧陌。
“也精神了!”豫伯眼底微热,他想说,公子身上已隐隐有了王爷当年才有的风骨了,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萧陌眼含热泪,突然单膝跪倒在豫伯身前,“徐叔,大恩不言谢,侄儿给您行礼了。”
豫伯慌忙上前来,扶起他,眼底已是老泪纵横,“快起来,你都知道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徐潇早已将萧陌当作了自己孩子,心底禁不住感慨,“王爷,您看到了吗?世子他长大了,能担事了,也不枉了老奴这么多年担惊受怕。您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世子平安顺遂。”
碧络一脸懵懂,不明白公子为何忽然要向豫伯行这么大礼。
萧陌在府里歇息了一日,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便已基本恢复。
他命豫伯在府里的祠堂又重新添置了灵位,将父母及天策府家将们全都供奉起来。
灵位之侧,矗立着那杆象征玄甲军的苍龙旗帜,饱经战火,肃穆庄严。
“徐叔,黄全和碧络他们,是不是也是云台二十八将之后?”
萧陌祭拜过新设的灵位,问出了萦绕在心头多日的疑惑。
既然豫伯是天策府故人,黄全和碧络,包括大师姐,师兄弟姐妹们,很可能也都是。
当年天策府的许多将军,家都不在大兴城,因而在那场抄家灭族之祸中逃生,也并非不可能。
豫伯点点头,“黄全是你师父的孩子,碧络则是你五师叔,五师娘的孩子,只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早该知道的!”萧陌自责地说道。
碧络一直珍藏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对夫妇并肩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原来那画上画的正是五师叔和五师娘。
师父师叔们待他至厚,时至今日,他才体会的更加深刻。
他们竭尽全力地教导抚育自己和众师兄弟姐妹,却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到自己身边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