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凛然道:“我斩赵锦城,乃依律法行事,就连陛下都认同,岂容你们非议?我萧陌若战败身死,不仅平北侯府,整个萧族都要跟着陪葬,这世上若无我萧陌,还要萧族做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萧陌狂妄至此。
不过萧陌的话也没错,如今只有他才能带领平北侯府和整个萧族,在京中立稳脚跟。
萧族中,还真拿不出任何一个值得称道的后生,有能力领导整个家族。
李氏气得双眼通红,却无言以对,看见萧陌,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战儿他们若是还活着,该有多好,上天如何待她如此不公,将她的孩儿们全都残忍的夺走,就连她深爱的夫君,也对她不忠。
“我可怜的战儿呀,你要是还活着,为娘今日怎会有如此屈辱?”
眼泪夺眶而出,李氏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族长萧圭连声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萧陌转向萧圭道:“叔伯祖容禀,我萧陌岂是忘本之人?受封官职当日,就已在府中祠堂告慰过萧氏列祖列宗。圣上催办之事甚急,不急请叔伯祖前来见证,是萧陌失礼了,还请叔伯祖见谅。”
萧圭愕然,这才发现错怪了萧陌,心里也知道,萧陌为何不肯回侯府参拜祠堂。
嫡母视他如同仇敌,他又何必回去自找没趣,无端让嫡母心里不痛快?
“既然大公子已经告慰过祖先,老朽无话可说,老朽预祝大公子旗开得胜,此行一切顺遂。”
“承叔伯祖吉言!”萧陌拱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萧族最好的选择,只能是支持萧陌,难道还能让萧应那个不着调的小子挑大梁不成?
萧圭首先起身,背着手,叹息着朝门外走去。
其它几人哪还敢留,连忙起身,簇拥着老族长走了。
李氏收住泪,恨恨地瞪了萧陌一眼,她现在只能庆幸,陛下没有下旨让这庶子承爵。
说明陛下心中尚有顾惜萧家之念,不忍让平北侯府绝了祭祀。
她心底发了狠,绝不能让萧陌承爵,必要的时候,即使借助娘家之力,也一定要阻止皇帝让萧陌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