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县委下面一些部门的干部，在背后议论莫如忠什么的都有。

就算是当面见到，大家也不过是面子上恭敬，心中没有不嘀咕的。

以莫如忠的精明，县委这些人的变化，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世态炎凉”也好，“人心不古”也好，这样的感慨，莫如忠之前一直觉得实在没什么意义。

然而这一次的事实却告诉他，在体制里厮混，有时候就得面对这样的现实。

所谓“落魄，方知人情冷暖”，现在莫如忠是真的明白这句话了。

这些日子，不光是下面人了，就连县委的一些头头，对自己的态度，也发生了稍微的改变。

这些事儿，虽然都是无声无息的。可作为当事人，莫如忠心中是一清二楚的。

不过，莫如忠有些欣慰的是，县委常委里最年轻的一位，开发区一把手李青云，对自己的态度却是一直没变。

不管是之前自己风风光光也好，还是现在被很多人认为“落魄了”也好，这位李书记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没有变过。

无论是参加会议，还是和自己通电话，李青云始终都是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既平和，又不失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