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饿了。”

话落，肚子适时“咕咕”叫。

沈裕打断她的话头，下一刻就收获姐姐感激的眼神。

周娟把镰刀收走到厨房忙活，李珍珠端上一碗热乎乎的杂粮粥，瞟一眼男生头上纱布问：“弟啊，疼不疼啊？”

“不疼。”

“哪有不疼的。”

周娟端着两个碗放到桌上，一碗是鸡蛋羹，一碗是切得细细的咸菜。她撕着烤得焦黑的番薯皮，咬一口问：“幺儿，昨晚发生啥事？”

李毓并非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生活事情基本能干，奈何喜欢沉浸自己的世界，反应慢。

表面上是周杏照顾李毓，但实际不需要出啥力。周娟从前挺满意周杏，可意外落水，对方天天偷懒，工分比平日缩水一半……

怕撞鬼，她偷偷请神婆。

视野里，眉宇稚嫩的男生用勺子慢慢搅拌碗里粥，等许久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河边有人硬拉阿杏，我看见冲上去打，就掉水里了。”

“什么？”

周母蹭一下起身，脸蛋涨得通红。踱步两圈，她拍着起伏的胸膛不停咒骂，最后问：“你看清推你的人是谁了吗，事情肯定不能算了……”

李珍珠握紧拳头，骨头咯咯响：“弟弟，你说是谁，我悄悄套他麻袋。”

“村口老赖。”

落水一事，原剧情就是因周杏跟李毓散步，半路尿遁，哪知没撞见男主，反而被村口有名的老赖缠上，原主听见呼救声直接举着板砖冲上前。

争执位置距离河近，推攘间“扑通”一下落水了。

“砰。”

周娟啪一下，把碗重重置于桌面：“上次偷我们家蛋，现在竟然害人！当我们家好的欺负？”

李村里有些无所事事的人，借着年龄大经常上工偷懒，平日偷鸡摸狗调戏小姑娘，老赖就是其中一个老混子。

“妈，夜里套他麻袋？”

周娟啃着番薯，一点点教女儿道理：“蠢，先跟大队长哭诉把药钱弄回来，再给他点教训。”

“嗯嗯。”

李珍珠崇拜看着母亲，下一刻忽然听见周娟问：“周杏呢？”

周杏，女主？

一直保持安静的男生悄悄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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