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粮票留着应急。
“幺儿,你说呢?”
话落,众人看向一旁看书的男生。
家的话语权从不固定,而是看能力,家庭贡献等等,李毓接二连三结交朋友获得嘉奖,是灵魂人物。
沈裕微怔,继而笑道:“嗯,我觉得挺好,而且——”
“疏通河道累,咱家出点钱吧。”
“行。”
李珍珠眼睛“噌”一下亮了:“真的不去?”
周娟伸手指点点她脑门:“骗你干嘛,今年待家里修修屋顶跟篱笆,落雪前再到山里弄些柴火,你不是说修修家里茅厕吗……忙着呢。”
说完,周娟脑海浮现近日担忧的事,忍不禁蹙眉。
下一刻,耳畔声音响起。
“妈,有事吗?”
周娟瞥一眼开口的男生,忽然用力捉住李珍珠的手,再提自己最近几日的梦:“上次李富贵到家里偷东西的事我一直怕,老做噩梦。”
“……”
周围鸦雀无声,李珍珠安慰握紧母亲温暖手指:“那就是个意外,我可强了。”
沈裕沉默着喝一口水,懊悔油然而生。
当天若不是特意寻他,李珍珠不会遇险,虽然最后化险为夷了。而周娟继续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想很久了,书里不都说嘛,啥啥之罪。咱们家日子红红火火村民肯定眼红。”
“这一次是李富贵,下一次是谁。”
“不是所有乡亲都是坏的,可是其中有一两颗老鼠屎。最近乡亲碰见我就问省市县的嘉奖有啥……”
沈裕扶额,忍不住提醒。
“怀璧之罪,把危险扼杀摇篮里。”
“小事小事。”
周娟摆摆手,而沈裕思考着一个念头——搬到县里。
半晌,摇头。
1976年的秋末,住房不允许买卖,一些职工家庭靠单位分房,真想到城里居住只能靠“换房”。
村里土地属于村集体,他们想要靠土屋换城里的房,做梦。
而且周娟半生跟土地打交道,平日跟村民唠嗑八卦,再用劳动换得粮食,踏实心安,真让她跟赵康母亲一样待县里,得憋死。
他垂睫思量半晌:“李富贵铤而走险的原因一是怕杀母事情东窗事发,二是自己孑然一身,属于特例。村里抛掉理性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