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人搬着凳子落座,李珍珠觉得他要劝自己,一颗胖乎乎的番薯滚到脚畔。她瞥一眼,眼珠直接瞅着那颗番薯,肚皮“咕咕”叫两声。
可是,男生只捡起剥皮,再张嘴咬一口,香甜味弥漫。
李珍珠:……
半晌,她瞧着弟弟真的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赏菊,干脆偷偷捡一颗最小的偷偷剥皮,囫囵吞枣咽下。
阿弟烤的番薯真绝。
再来一个?
半路伸出的手被逮到,李珍珠干脆破罐子乱摔,直接挑走最漂亮的剥皮。另一头李明珠搞不懂画风咋演变成啃番薯,但心里一颗石头平稳落地。
“三姐,你觉得高考恢复是一件好事吗?”
“你傻了,当然是好事。”
“那你是怕杜瀚考不上大学?”
“杜瀚肯定能考上大学的,而且,能考得比所有人都好。”
两人一问一答,最后李珍珠眼睛充满骄傲,自豪。
闻言,沈裕不曾反驳,再问:“那是怕杜瀚读大学期间另寻新欢,到时候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咦。”
李珍珠摸摸胳膊的鸡皮疙瘩,再拍拍弟弟肩膀:“我是不可能哭唧唧的,而且杜瀚不是那种人。”
“那怕什么?”
秋天的风带着冬日的凉意,卷着发丝,声音飘渺些。清隽男生咬一口手里烫呼呼的番薯,再慢慢咽下,而右侧姑娘支着下颚思考,再故作深沉。
“你不懂。”
“……”
他不懂?
沈裕但笑不语,半晌再说:“现在国家有火车,有公交,未来交通肯定更便利。三姐,真想见一个人有的是法子。”
“……”
“那要是他说愿意为了你不高考。”
李珍珠瞬间瞪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他敢!那不纯纯智障吗?”
自己不可能喜欢智障。
周遭鸦雀无声,院里灰兔啃两把草,一双红眼睛四望,再一蹦一跳离开现场……
“噗呲。”
男生倏然扬眉,眼里层层笑意荡开,眼睛里意思明显:我就静静看着你装,再装,继续装。
他唇瓣翕动:“三姐,你是怕自己跟不上吧。”
眼前瞳眸清澈若潭,李珍珠只觉自己一切害羞心思都无所遁形,不由“噌”一下起身。
“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