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狠狠甩自己一巴掌,哪能不清楚昨晚的水有问题,周杏算计自己,一时间脑海里坚强可怜的清纯白花形象一点点崩塌。
他扫视一圈,拳头捏得咯吱响。
“为什么!”
他匆匆跑回知青宿舍,半路瞧见他的村民打招呼:“贺知青,你咋在村里,不高考了吗?”
贺州面色煞白,总算想到今天到底是啥重要日子。自从上次高考失利,他一直想着证明给父母看自己不是废物,能靠自己回家,而且贺家上一封信表示高考结束他可以带周杏回家。
“……”
他唇瓣嗫嚅,张合几下却发不出声音,失魂落魄往知青点走。半途,忽然瞧见一人。
样貌熟悉而陌生——杜鹃。
杜鹃抱着盆,瞧着他皱巴巴的衬衫,眼底裹着浓浓的嘲讽:“真是蠢货,去年周杏水里下巴豆,今天你居然还能上当……啧啧,贺州,你真觉得周杏是善良无辜的吗?”
“周杏只爱自己。”
巴豆?
贺州身形一晃,眼睛充血,阖眼再睁开里面充斥着风暴。
回知青点的周杏紧张等着贺州,等到日上三竿,等到夕阳西下,最终不禁出门看看。
村里村外寻半天,甚至看到载着考生的拖拉机跟牛车。
贺州呢?
夜里,周杏在树林里发现颓丧的贺州。贺州浑身酒味,明显醉得不省人事。她正想上前扶,下一刻“啪”一下。
脸蛋火辣辣的疼。
周杏不敢置信捂着脸,不料眼前冒青胡的男人大掌忽然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声音凶狠:“说,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贺州,你说什么?”
周杏拼命挣扎,双手扒着脖子,差点翻白眼。
“为什么给我下药!”
贺州想不通:“周杏,第二次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毁掉我的高考。你看着我天天起早贪黑学,一定笑我傻吧?”
“不是?”
“不是什么!去年在粥里撒巴豆粉,今年干脆直接下药想要一举两得,你好歹毒的心肠!”
而周杏已连连翻白眼,快窒息。
“放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