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再放吧。”
“放屁!你莫不是诓我,酒开再放话梅能有味吗!”
“古籍为证!”
教授各自列书籍证明自己的观点。崔院长摇摇头,挪着矮凳寻一个烟吹不着的位置,再把前面凳移开,捋捋短须。
“煮酒论策,堪为一桩雅事。”
“咱们聊聊新政吧。”
众人:“……”
唐婉懒得理魔怔的院长,招呼着青年落坐:“小毓,别急着回寝室啊。尝尝咱们特制的话梅煮酒,那味道可是一绝,不辣不呛,跟普通白酒不同!”
“不苦,温温和和的,而且一点不醉人。”
“好啊。”
青年翩然落坐,只是觉得自己忘记一件事。
煮酒需要一段时间,教授们随意闲聊着日常上课,期末试卷打算咋“坑”学生的。
“得背,不背记不牢。”
“眼瞧着快过年,真挂科学生年都不好混,宽容点,咱们当个高座的弥勒佛,发发慈悲。”
“昨天课堂学生问我重点,我说——”
“全书都是重点!”
“你说的是我的词。”
学院教授畅聊着,半晌温教授出门提着暖壶进屋。他们乖乖排队倒点沸水,再捧着茶缸暖手。
“谢谢。”
沈裕眼睫弯弯,捧着烫茶缸仔细瞧一圈,看着有些教授有点放学生一马的意思,随意道:“难点好啊,学生学个半桶水再打着老师的名头晃荡显摆,丢的可是文学院的脸。”
“而且挂科,只能说明他们不重视……”
众人:“……”
“言之有理!”
试卷难度+N。
闻言,青年借着茶缸挡住自己上翘唇角,瞳眸清亮,像山里狐狸。
半晌,最年长的老教授慢悠悠插话:“学生们重视期末考是好事,可假期同样得注重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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