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绕行郏县,不过就是多走些崎岖山路罢了,完全不必担忧官军在汝州一带的伏击圈。
所以,刘宗敏在大吃一惊之后,其实也并不怎么担忧。
骑兵来去如风,爬山涉水还能帮着驮载重物,一些崎岖的山路,根本就难不倒他们。
“郏县附近的风险,还是有的。
只是,我们可没有绕行的可能性。
打了一场大胜仗,若是不能收拢战利品和俘虏,这仗不是白打了吗?”
李自成虽然不明白郏县附近到底有什么危险,但就算意识到了这种危险,他此时也得顺着南阳盆地重走一遭。
义军之所以越打越强,就是因为以战养战。
若是不能消化左良玉遗留下来的军事财产,这场大胜仗,不仅白打了,甚至还可能损失惨重。
“铁匠,昨晚罗汝才也派了一支精锐骑卒一同参与追击左良玉的溃兵。
这帮狗玩意,不会又瑟缩在后面,迟迟不肯露面吧。
净会玩些居于人后的阴险勾当,硬仗不敢打,只敢躲在后面偷鸡,遇到我等力战不利之时,还喜欢假惺惺的跑出来救援,争当救世主。
一群只会占便宜恶废物,真是下贱!”
李自成对于罗汝才的用兵方略,一贯十分鄙夷,更是看不起这帮只会使阴招的废物。
此时因为看不清郏县附近的情况,李自成又不得不重新靠拢郏县,各种愤怒和躁动,便全都落在曹营罗汝才的身上。
骂得也确实难听了一些。
“杨绳祖这狗日的,虽然生得八尺身材,脾气更是火爆异常,但就是罗汝才手下的一条狗。
罗汝才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昨晚这只疯狗没有玩命屠杀明匪兵卒,肯定是在疯狂的收拢俘虏。”
刘宗敏也意识到了李自成所骂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杨绳祖的行为与其性格完全不同,这就说明罗汝才在开战之前就已经吩咐其不要冲锋在前了。
不打不拼,阴险至极的保留实力,这个杨绳祖现在到底在干什么,不问可知。
对于义军来说,一场大战,最重要的不是砍人头,而是收拢战利品和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