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非常气愤,在局党委会上就提出了这件事,要求必须严格依法处理,那位副局长嫌我多管闲事,在会上辱骂我,最后被我给打了!”
“第二次打人,是我赶上了一次民事调解,一个老母亲把儿子含辛茹苦养大,儿子却不赡养,大冬天的让老母亲住牛棚,老母亲快冻死了,才报了警。”
“我当时正在辖区派出所蹲点,就跟着一起去处理这件事。”
“没想到,警察去了之后,那个逆子还一脸蛮横,他那媳妇更过分,说这老不死的冻死了才好,省得浪费粮食。”
“我们调解了一个半小时,最后气得派出所长要帮老太太起诉他儿子,那逆子才妥协,答应让老太太进屋。”
“本来以为这事完了,可我们走的时候,那逆子却说,你们这些警察闲的蛋疼,有本事就住我家门口,否则你们一走,我就把老东西扔出去。”
“我听到这话,实在忍不住了,就冲上去打了他。”
时隔多年,唐胜利说起来这两次打人,内心还是非常的愤怒。
很明显,虽然纪委处分了他,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冯燕听完唐胜利的话,久久沉默不语。
本来,她选择唐胜利也是没有可选之人,属于矮子里挑将军。
否则,谁愿意用一个动不动就打架的冲动易怒的莽夫呢?
可听完了唐胜利打人的理由,冯燕对唐胜利的看法,开始产生了变化。
“你为什么要用打架的方式来处理事情?”
“难道就不能按照法律和程序来吗?”冯燕问道。
唐胜利一听,不由苦涩笑道:“冯书记,我也是受党和军队教育多年,思想境界和政治觉悟,自认不比任何人差。”
“可问题是,如果法律和程序能够解决,这天底下哪还有那么多的悲剧?”
“是,我打架影响不好,挨处分,被孤立,但那又如何呢?”
“在表面一片祥和,背地沆瀣一气的环境中,如果没有一个头脑冲动,随时可能掀桌子的莽夫让人投鼠忌器,那有些人可能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冯燕一愣,随后面露惊讶,脱口而出道:“所以,你的冲动鲁莽,都是装的?”
唐胜利苦笑一声,说道:“冯书记,您觉得部队会将一个团的人,交到一个动不动就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的人手里吗?”
冯燕惊呆了。
过了足有半分钟,冯燕突然起身,再次朝着唐胜利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