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他们并不是刻意来盈香楼尝春日雪的,自然是尝不到那好酒。
只是听邻桌的人讲起,夙苏听得心痒痒。
一桌热腾腾的好菜,温热的酒水,听着悠扬动听的小曲,冬日就是比其他时节要慵懒一些。
邻桌几人书生打扮,聊了聊酒,谈了谈诗词,论一论文章,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夙苏一只手轻掀开帷帽一角,一只手拿着酒杯,慢慢品味。
云墨和玉潇熟了,两人也能说上两句话,多数情况是玉潇在说话,云墨答上两句。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喝着酒,直到玉临走进酒楼。
玉潇见到玉临,立刻就站起身挥挥手,笑嘻嘻打招呼道:“师兄你来了。”
玉临朝玉潇笑笑,直直看向夙苏:“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聊聊。”
夙苏眨眨眼,向掌柜的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
玉临和夙苏面对面坐在桌前,雅间房门紧闭,玉潇和云墨则是被留在一楼大堂。
玉临动手给夙苏倒了一杯热茶,起身在大门上贴了一张明黄的符纸。
夙苏扯下面纱和帷帽放到一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角余光扫过门上的符纸,唇角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眼底弥漫着清澈的光。
那张符纸会将这间屋子完全隔绝开,里面的声音绝对传不出去。
玉临坐下,淡淡开口:“我去天牢见过何文礼,那狐狸皮确实是他花钱买来,制成围脖送给兄嫂和妹妹的,白狐皮珍贵,花了不少钱。”
夙苏微微颔首,她明白玉临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完全就是个巧合,何文礼也不知道自己就送个围脖会害了兄嫂和妹妹。
夙苏手指夹着一枚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笑容和煦:“这怨灵你来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夙苏突然笑了,笑得张扬又明媚,将符纸推到玉临面前,笑道:“还是你来吧,毕竟我拿回王府,可能就轻易拿不出来了。”
玉临拿起符纸,忽的握紧,心底微微颤动,看夙苏时却又下意识移开视线,心跳加速,似乎是秘密被人轻易看透了,有些隐隐的不自在。
玉临眸光皱缩了一下:“你早就知道。”
夙苏听到玉临肯定的语气,眉眼弯弯,红唇微启:“布的阵很大,笼盖整个王府,就算是熟知阵法的高手,从外面一定也看不出来,可是我住在王府那么久,就算我一开始没有察觉,时间久了,还是会察觉异常,就像府里那些鬼魂,他们怎么也走不出。这么反常的情况,我每天又那么闲,太闲就会好奇,好奇就会去调查,调查自然就能查到,你该不会以为藏得很好吧!”
这一刻,玉临竟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眉头紧蹙着,他想过和夙苏旁敲侧击的提及。
不对,他霎时想起夙苏以前的行事和说话,像是天灵盖被掀了一下。
夙苏一直在暗示他们,暗示他,她懂阵法,在姜承家时也会和他大谈复生之术。
玉临定定望着夙苏,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丝恐惧,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他处于被动状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眼神中不自觉带上了防备之色。
夙苏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你放心,我没有和别人提过王府的事,不必露出那种防备的眼神,我这人做事有原则的,不关我的事绝对不多问多管。”
听了夙苏的话,玉临脸色反而越发不自然,他强压下心中涌动,低沉着嗓音问:“你知道多少?”
夙苏抿唇轻笑,她还是
夙苏他们并不是刻意来盈香楼尝春日雪的,自然是尝不到那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