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新民的处理意见,郑国鸿神色微动,如果骆飞单纯只有这个涉及生活作风的私生女问题,那关新民提出的对骆飞处分意见确实是十分严厉了,但问题的关键是骆飞真的只有这个问题吗?
“新民同志,骆飞只交代了这个私生女的问题吗?”郑国鸿凝视着关新民。
“嗯。”关新民点了点头,又道,“最近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就是跟这个相关的舆情嘛。”
“没错。”郑国鸿点着头,道,“但骆飞的问题仅仅是只有这个私生女问题吗?”
“那郑書记觉得他还有什么问题?有些捕风捉影的事,咱们不能没证据就怀疑自己的同志嘛,郑書记说是不是?”关新民笑道。
“不错,我们组织是讲证据的,不能无端冤枉了自己的同志,不然只会让自己的同志寒心,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违法乱纪的干部,以为退出主要一线领导岗位就能平安落地,这样只会让越来越多胡作非为的干部抱有侥幸心理。”郑国鸿严肃道。
“郑書记说的没错,但当前也没证据证明骆飞同志有其他问题不是。”关新民笑道。
“嗯,所以对骆飞的问题,我们也没必要急着下定论,不过为了尽快回应公众关切,降低负面影响,骆飞确实是不适合再呆在目前的领导岗位上,我赞成将其调离当前的岗位。”郑国鸿点头道。
“那我们就先将骆飞同志调到省工会去?”关新民征询地看了郑国鸿一眼。
“可以。”郑国鸿点了点头,又道,“至于对骆飞的处分问题,咱们可以先等等,回头等正刚同志回来了,咱们再将华新同志和正刚同志一起叫过来研究一下。”
关新民听了,眉头微皱,显然对郑国鸿这话不太满意,但他也不好明着反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想为骆飞争取个平安落地的机会,恐怕也是够呛了。
很显然,关新民不管对骆飞有多么不满,心里多少还是存在着一些维护的念头,毕竟骆飞是他提起来的,这也是他刚刚在骆飞交代完唐晓菲这个私生女的问题后,不主动去问其他事的缘故。
关新民没问,骆飞也明智地没说,这既是骆飞心里抱的一种侥幸心理,又何尝不是两人的一种默契。
不过这会,关新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关于骆飞的处分可以后面再讨论,但对江州市的人事安排,却是关新民眼下关心的头等大事。
很快,关新民就道,“郑書记,考虑到江州市在省里的重要地位,一旦将骆飞同志调走,我们必须尽快安排合适的人选去接替骆飞同志的位置,以免影响江州市的工作大局,您认为呢?”
“嗯。”郑国鸿淡淡地点头,瞄了关新民一眼,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关新民的胃口还真不小,骆飞担任江州市一把手就是其提拔的,现在骆飞出问题了,关新民依旧想把这个位置攥在手里,安排其自己人。
淡然一笑,郑国鸿问道,“新民同志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