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布加尔给出的情报，深渊一般都是支离破碎，充满诡谲的。

可自己这两次遇见的……似乎都是深渊中的另类。

它们极为稳定，没有任何要分崩离析的迹象。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虽然其整体空间跟上次那个一望无际的荧光大草原比差了许多——苏源刚进来没逛多久就看见了与现实世界之间模糊的边际线。

还有好几个通往裂缝的扭曲旋涡。

整个深渊的主要组成部分就是城堡和外面的一片洼地。

但其却正儿八经地有一种存在于现实的感觉。

这座城堡里有商店，有酒吧，甚至有限制级场所……

且每一家都有对应的经营者，除了没有顾客之外，一切都跟现实中的城镇一模一样。

不过苏源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人……姑且称之为人吧，他们好像无法走出各自的经营范围。

就像是有一座无形的牢笼将他们束缚在这狭窄的空间中。

反倒是那些歪七扭八的缝合怪物，可以自由进出每一块区域。

而在发现当前的实力无法撼动苏源之后，一头身上长着八张人脸的肉球怪物立刻冲向了旁边的药店老板。

药店老板身上的暗淡荧光散开，阻挡着它更进一步，但其身上的那些人脸纷纷拉长了脖子，从各个角度对其进行吞噬。

那暗淡的荧光只能阻挡怪物本身，却无法隔断这些人脸。

在一道道无声的嘶吼中，药店老板被彻底吞噬。

之后，那肉球怪物的身体上又多出了一张人脸，正是药店老板的模样。

其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茫然，逐渐变成了和其他人脸一样的凶恶。

“怪不得在我斩杀那些怪物的时候，他们会露出感激的神情。”

苏源呢喃间，那只大肉球忽然变得躁动起来——似乎被吞噬的人形怨灵给予了它莫大的刺激，直接让它开启了狂暴模式。

它的身躯开始膨胀，那些原本纤细的血管也爆了起来，看上去十分狰狞。

九张人脸里最苍老的那个蓦地张开了嘴，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声波荡漾开来，周遭所有的人形怨灵全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然……

苏源一点事没有。

布加尔的印记都没亮起，仅仅只是灵能结晶形成的立场产生了一点涟漪。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