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城西决战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甘田镇已经恢复往日般的平静,街道上人来人往。此时伏羲堂前聚着不少人,但凡有路过此地的镇民都会停下脚步上前观望,因为伏羲堂大门上此时正贴着一张用鲜血写成的挑战书。

在大门两侧还有两只被吸干鲜血的黑羊,看那死状镇民心中明白这一定是雷罡干的。不多时宋子隆便带着几个警察赶到,看到这里乱糟糟的样子吩咐人上前驱散镇民后,才敲响伏羲堂大门。毛小方和两个徒弟听到动静走出门来,看到宋子隆手中战书没说什么,接过仔细查看起来。

“毛小方,九月初三午时城西大街决一死战,雷罡!”看着用羊血写成的战书,毛小方眉头紧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宋子隆此时开口说道“毛师傅,他既然敢公然向你发起挑战肯定很有把握,我担心这其中有什么圈套。”

小海同样担心的说道“师父,他会不会是练成什么邪术了?”郁达初脑回路依旧清奇,一脸恼怒的说道“别理他师父,他说去咱们就去,那不是很没有面子。”毛小方对自己这个徒弟很无语,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紧紧盯着手中战书。

他此刻不是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战胜雷罡,而是心里纠结要不要杀他。雷罡毕竟是他的师兄,而且还是他师父的儿子,他始终有些狠不下心来。但雷罡既然给他下战书,他就必须要去应战。雷罡能明着站出来跟他斗法是好事,总比躲在背后使阴招要好得多,到那时受苦的还是甘田镇镇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毛小方将自己缩在房间内阅览伏羲堂藏书,想着自己更有把握一些,尽量提高自己的胜率。说实话真要跟雷罡当面锣对面鼓的较量,毛小方心中同样没底。况且雷罡既然敢公然叫嚣肯定有自己的依仗,这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小海和郁达初领到任务,按照毛小方要求做出不少东西。夜色降临,小海和郁达初拿着做好的东西来给毛小方复命,郁达初在一旁喋喋不休问东问西,即使毛小方丝毫不理会他都没有一点住嘴的意思。“师父你做这些准备是要对付师伯用的吗?”

“师父,你干嘛写下自己的四柱八字有算好了明天的天干地支啊?”郁达初也是担心毛小方,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只能不停地问问题。小海见毛小方沉着脸一言不发,赶忙上前拉了拉自己师弟的衣袖示意他闭嘴。

“师父做这些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你就不要多问啦。”见毛小方不理会他们,小海赶忙招呼自己师弟离开,免得打扰到自家师父。郁达初却是一步三回头的望向毛小方,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二人刚刚离开,毛小方便合上书本,长叹一口气。

随即便取来纸笔,脸色凝重的在纸上书写起来,像是在给什么人留书信。陈天宏漫步到他门前,上前轻轻敲响房门。毛小方最后一个字在此时刚刚写完,他将写好的书信放进抽屉里,上前将房门打开,将陈天宏迎进屋内。

陈天宏进屋第一眼便看到墙上挂着的两张黄纸,笑着开口问道“师叔,算着明天自己运势如何?”毛小方苦笑一声,摇头道“算不出来,还是我学艺不精啊。”“明天只能拼尽全力,希望能战胜雷罡吧。”

陈天宏闻言眉头一挑,他可是知道毛小方肯定会赢,这可是天命之子。“要不要我明日去给你站脚助威?”听到这话毛小方却是出乎意料的摇头道“不必,但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陈天宏见状没有推脱,抬手示意毛小方但说无妨。

“明天我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将雷罡铲除,还有就是,我不在了的话,帮我关照一下阿初和阿海。”见他如此郑重,陈天宏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承下来。“那就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放下这话,陈天宏转身走出房门,身形消失在黑夜之中。毛小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心中压力竟是荡然无存,有陈天宏在他再无后顾之忧,明日只需拼死一战,不过一死而已。夜沉如水,毛小方早早便收拾好东西带好家伙,赶着夜色向着城西而去。

他刚刚出发没多久,陈天宏身影便如鬼魅般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路同行。虽然知道毛小方会赢,但陈天宏还是跟来了,万一出现什么偏差,他也能出手救下毛小方。虽然从始至终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但这可不代表他会放任雷罡杀死毛小方。

如果真出现意外,他不会再顾及雷秀,即使二人之间生出嫌隙,想办法去弥补就是了。毛小方来到城西大门处盘膝坐在地上,右手桃木剑杵地静静地等待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大亮,甘田镇镇民纷纷走上大街,看到毛小方如此皆是驻足观望起来。

他们都听说雷罡给毛小方下战书,却没想到毛小方来的这么早。宋子隆同样来到现场,安排人将镇民带到远处,免得影响毛小方。镇民们脸上满是笑容,与毛小方那凝重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在他们想来当初雷罡落荒而逃肯定是害怕毛小方,现在他如一只丧家犬一般,肯定不是毛小方的对手。

舒宁和林志坚同样来到现场,这种场面他们报社肯定不能缺席。甘田镇城西人越聚越多,可伏羲堂中却还是一片平静。小海一大早便来到毛小方房间叫他吃早饭,敲了半天门却没有动静,打开门走进房中才发现毛小方早已离开,桌上放着一张纸,正是昨晚毛小方留下的书信。

听到动静的郁达初匆忙赶来,看到书信上的内容二人均是脸色一变。“完了,这次决战师父死定了,他让我们不要去看,还让我们准备后事呢。”郁达初抢过信纸仔细阅读,仿佛要看出跟小海说的不同内容,却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