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心里窝着一口气,想发又发不出,只能气急败坏地质问威武王。
“此事你别管,你去安抚好宾客就是。”
威武王并没做过多解释,催促他去了宾客席,自己则去喝起闷酒来。
一壶酒很快见底,将酒壶垂直倒了倒,一滴未剩。
砰!
他怒极,将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墙上,碎瓷片迸溅的迸溅都是。
“王爷,愤怒时喝酒更伤身啊!”陆明淑心疼地走来,给他端了碗甜汤。
“明淑,我当年就不该……”威武王痛苦地直捶胸口,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当年之事在他心中就像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奴籍耻辱。
“王爷的苦衷我都明白,当年也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这些年你明里暗里的替他们遮掩摆平了多少事,是他们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挑衅,如此行径,实在该杀!”
陆明淑在外人眼中向来温和有礼,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形象。
可现在她眼中却含着深刻的杀意与仇恨,这让威武王心头一惊,被愤怒占据的脑子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朝廷一直对我忌惮不满,想方设法地抓我的把柄错漏,杜老三知道的事儿太多,他是个狠人,若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所以,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陆明淑知晓他的苦衷,轻叹一声,不再言语,走过去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以疏解愁绪。
赵京费了翻功夫才将要走的宾客留下,可即便这样,也走了不少人。
海匪们自上了桌,一个比一个不安分,他们不再拘束,肆意打量着周遭,眼中满是贪婪跟邪恶。
一名海匪正喝着酒,见旁边侍女端来菜,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了起来,手还开始不安分,惹得婢女一阵惊叫。
他却笑得更加淫邪,“小娘子,陪爷喝几杯,伺候好了,有你的好处!
“哎哟,这琉璃花樽可真好看呀,估计得值不少钱吧,咱们海上可没这么精细的玩意儿,还是他们会享受!”
精美的琉璃花樽被一只粗糙脏污的手把玩着,还时不时拿筷子敲敲,发出一阵刺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