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冷冷地注视着白啸天，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声音平静而威严：“白啸天，你琴剑宗勾结夜天澜入侵浮空岛，此乃大罪！”

“按理当诛，但念在你还有一线悔意，本座愿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将夜天澜的来历详细道来！”

白啸天闻言，不敢隐瞒，连忙抬头应道：“回主神，那夜天澜活了有上千年。”

“我琴剑宗的祖先曾救过他一命，传言琴剑宗先祖与夜天澜同属绝影宗，乃师兄弟关系。”

“当年绝影宗因修炼邪门功法‘影灵绝息’，杀戮无度，祖先不忍邪行，遂脱离了绝影宗。”

“后来，绝影宗一夜之间覆灭，传闻有人修炼走火入魔，屠杀满门，仅夜天澜侥幸逃脱。”

“从此他便为江湖人视为毒药，人人追杀。我祖先救下他后，他便欠下恩情。”

“这次我琴剑宗面临考核，才会出于无奈，使用祖先留下的万里追踪信号弹，以期夜天澜前来助阵。”

白啸天说完，额头抵地，颤抖地磕了几个响头。

凤曦眉头微蹙，冷声叹道：“如此说来，你琴剑宗当年也算名门正派，为何到了你这里便沦落至此，竟不择手段？”

白啸天泪流满面，哀声道：“是我无能，无法让琴剑宗立足于江湖。”

“为了存续宗门，不得不出海求生，没想到的是，意外救了幻海宗弟子，才得以在此栖身。”

“然我心志不坚，渐生贪念，皆是我之过！但犬子并未染上我之恶行，恳请主神开恩，饶他一命！”

凤曦沉默片刻，随即道：“念在琴剑宗不止一次救助幻海宗，本座允你请求，白啸天，自裁以谢天下，尔子可活。”

白啸天闻言，满面感激，磕头如捣蒜，嘴中连连道谢，眼中却带着几分决绝。

他一旁的儿子白之惟听闻父亲须自裁，顿时泪流满面，哽咽道：“主神大人！求您放过我父亲，我愿代父亲去死！”

白啸天一把拉住白之惟，语气苍凉，然而眼中却透出一丝坚定：“你要活着，琴剑宗才能延续下去。主神已开恩，这是我的过错，与他人无关。”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慈爱和愧疚，“记住，日后本分做人，不可再起贪念，以免重蹈我的覆辙。”

言毕，白啸天缓缓拔剑，决绝地横于喉前，眼中最后一抹眷恋在白之惟身上停留，随即手起剑落，以死赎罪。

白之惟痛哭不已，跪在父亲遗体前久久未起。

凤曦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父亲已在最后时刻明悟一切。记住，世事无常，恩怨当分明，心无愧方能行稳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