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洪摸了摸胡子,道:“陆正华死后,他的那些渠道商巴不得马上冲上去把陆家撕的粉碎,别说参加他的葬礼,就是谁敢踏进那个灵堂半步,那就是跟他们势不两立。这个节骨眼上,你觉得白承恩和刘为民那帮人敢做出头鸟?”
魏琛听后觉得有道理,轻轻点了点头。
魏洪继续道:“但偏偏这个时候江洋进去了,还公然羞辱了那些渠道商。以白承恩为首的几十个人不仅跟着进去了,还排排站在江洋的身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魏琛摇头。
魏洪沉声道:“这意味着这些人完全是冲着江洋才进的那个灵堂,是江洋给了他们勇气!往透彻了说,这些人的心,已经在江洋那了。这是什么?这是江家邦啊……”
魏琛惊讶道:“爸,没这么严重吧?”
“没这么严重?”
魏洪抬头,冷笑道:“能让白承恩心甘情愿做马仔的人,他想下一局什么棋,肯定不能让你看出来。”
魏琛大大咧咧的站起身道:“爸,你越说越离谱了。跟江洋我们几个都是好兄弟,什么江家邦,又什么下棋的,简直不着边际。再说了,就算这几个兄弟们走的近一些那也无妨!大家都是做生意嘛,感情好不是更好吗?”
魏洪眯着眼睛道:“傻孩子,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他们都穿一条裤子了,哪还会有你的饭吃!这石山县呐,真的是要变天喽……”
说罢,魏洪站起身来,走进院子里喂鸟了。
陆正华没了,剩下一个纨绔子弟陆汉,自然不会被魏洪放在眼里。顺理成章的,本是该他魏洪一家独大。
却没曾想江洋参加陆正华的葬礼这件事,让魏洪心中“咯噔”一下。
这个年轻后生的成长速度太恐怖了,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
石山县宛如一个鱼塘,而魏陆两家就是鱼塘两头的最大之鱼。
现在一头的大鱼死了,中间突然冒出来一条长的飞快的鱼。
这条鱼凶残无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将来究竟能长多大,是吃小鱼为生,还是最终吞噬掉自己这条大鱼,谁都说不好。
总之,这鱼塘绝不再是以前的鱼塘。
水比以前更加浑浊了,除魏陆两家之外的第三个派系逐渐明朗。
那就是……
江家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