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沉默。
在他看来,江洋这次是真的受伤了。
他有些愤愤不平,表示这个地方做生意太不公平。
想要赚点小钱可以,想赚大钱发大财,就要被控制,甚至被收拾。
借着几杯酒下肚,白承恩摇身一变成了个愤青。
口无遮拦。
江洋笑着表示:不仅仅是在这,哪里都是如此。
这一次,徐志高和白承恩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尤其是对丕卿突然出手,把他们搞的如此狼狈一事,更是极为的不满意,甚至委屈。
他们都认为,江洋是被“逼”走的。
但江洋听后却笑了:“你们俩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啊?”
两个人都是一怔。
江洋摸着酒杯道:“你们想问题都太极端了。”
“人之所以有那么多的愤愤不平,委屈,甚至是仇恨,其实都来源于认知的不足。”
“换位思考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以后多用一用。”
江洋点燃一支烟道:“我离开这,只不过是去找个软柿子去练练手罢了。”
“做买卖嘛。”
“没有一直让你稳赚不赔的道理。”
“关键是啊。”
江洋笑道:“这次失败,就是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咱们做生意,国家队也在做生意。”
“生意做不过人家,我就去换个地方继续发展,就那么简单,没啥了不起的。”
白承恩闷头喝酒,徐志高一言不发。
江洋则继续道:“在这的发展,我已经到头了,很难再有大的突破。那我呆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啊,是你们想的太复杂了,也太情绪化了。”
“没人逼我,人家也没那么坏。”
江洋拿起酒杯:“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国内的事情就交给两位哥哥了。”
白承恩和徐志高对视一眼,拿起了酒杯。
接着,两人就说起了以后对于公司的各种发展计划,规划等。
当然,目的都是为了恢复企业之前的状态。
江洋只是听着,跟以前不同的是,他也只是听着,继续很少再继续发言了。
不知不觉,酒已经喝了太多壶。
酒意七分的时候,白承恩拉着江洋说了一堆话。
话里的意思大概是,江洋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者他以后能不能出去找江洋之类的。
江洋笑着回应,他是出去找机会,并不是生死离别。
一旦外面的生意落地,没准就把他们接出去了。
白承恩一听这话高兴了,又开了一瓶白酒。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傍晚时分,三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看着两辆车离去的背影,江洋抬头用力吸了口空气。
脸上的表情落寞且凝重,仿佛心里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祖胜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