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用力,便把那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拉近了些。
她蹲下了身子。
江洋双手捂着她的双手,放在了火光旁。
两个人突然变的都在沉默。
谁都没有说话,各怀着心思。
“陈城回来了吧?”
江洋问。
陈岚道“回来了,上年回的石山老家,把石山饭店买下来经营了,应该是用的你给他的钱。”
江洋道“不是我给他的,是他自己赚的。”
陈岚蹲在江洋身旁,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那火光奇妙,让明明两个岁数接近的人,照应下的脸庞却一个显得成熟疲惫,一个显得稚嫩。
他们两个在一起不像是情侣,不像是恋人,更不像是普通朋友。
更贴切的说,像极了父女。
女人乖巧听话,男人专横至极。
这或许是两人从刚认识那一刻起就定格下的一种微妙感觉,以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关系。
听话,是陈岚的标签。
这个标签是江洋给她贴上的。
亲手贴上的,撕都撕不掉。
“关于我家里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陈岚道“我妈,我哥,都受到了你很大的照顾。但是以后请不要这么做了,毕竟我和你之间……”
她没有说下去。
“毕竟什么?”
江洋看着陈岚。
陈岚轻咬嘴唇,微微摇头。
江洋伸手揽住了她的头发,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仅仅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女人一行清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不知因和而哭。
总之委屈极了。
“这几年还好吧。”
江洋把手从陈岚脸庞上移开,拿了些值钱扔进火里。
陈岚看着火光,泪滴从下巴处滴进雪地里。
“不好。”
陈岚再也止不住,摇头“一点都不好……”
像个孩子那样。
江洋眼眶也有些湿润,伸出左手把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像是哄孩子那样。
她的脸和鼻子贴着他的脖子。
哭泣让江洋感觉自己的脖子里湿湿的,滑滑的,热热的。
像是把多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释放。
陈岚哭的没有声音,但颤抖的娇躯告诉江洋。
这个女人一定伪装了三年。
直到她的情绪稍好了些,江洋这才捧着她的脸颊,从脖子里移开。
两根拇指抹去了她的泪痕。
起身,扶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