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迎接最残忍的惩罚的,将是我和我的兄弟,我手下73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们。”
标准的美式发音,让那些刚才还在嬉笑的战士们低下了头。
“就像刚才这位女士所说。”
凯文指着倒在血泊里,右手手指还在不断抽搐的安朵。
“这里的每一个战士,都有自己的家庭。”
“爸爸和妈妈,儿子或女儿,亲人和朋友。”
“他们每一个人能活着,对那些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对你们的仁慈,有可能是对我们最大的残忍。”
凯文右手手指顶起帽檐,沉声继续:“就像我刚才说的,这对你们可能是一件并不公平的事情。但是你们来到了这里,就必须接受来到这里后所发生的一切。”
“检查,只是一件小事。”
“我不希望你们把这件事做的复杂,让我们大家都难过。”
凯文转身:“我在这座岛上检查过很多人,如果刚才我的士兵们脸上的表情以及言语让你们感到不适,我可以向你们道歉,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检查就是检查,没有人能逃得掉。”
“我不希望我腰间的手枪会发射出第二发子弹。”
“所以接下来……”
凯文继续道:“希望你们可以配合。”
说罢,摘掉头顶的帽子放在腹部,微微鞠躬。
“叔叔,军人难道不应该是保家卫国的吗?”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发出。
是一个西方孩童。
金发碧眼,生的很是乖巧。
凯文微微沉默。
“叔叔,我明白服从是你们的天职,但是你们在服从的时候,难道不分善恶,不分对错吗?”
男孩站起身:“如果你们只是服从,只记得听话。”
“那么指挥你们的人,如果是邪恶的呢?”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凯文看向男孩:“你以后会明白,或许等你长大了,会明白今天所发生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不明白。”
男孩摇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安朵:“那位阿姨是个好人,她在保护我们,保护我们的尊严和人格。”
“美國,不是一个人权自由的国度吗?”
“可为什么你作为一个军人,却做出这种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