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机蹲着的身躯随意一侧,一个穿着黑布鞋的脚就从身体旁边擦过。
“草,左...小...鸡,你这小子滑不溜秋啊,差点让本大小二闪了老腰。”
“去去去,拿着你的五文钱给我爬,你一个卖柴挑水的黎庶贱民,听这些东西干什么!”
左玄机这才想起。
自己如今就是那些人嘴里用来贬斥嘲讽对方的卖柴挑水之徒。
自己现在这个家,虽然在城边有一个偏僻的狭窄茅草泥巴小院,但是既无固定体面工作,又无薄田几亩,所以实际上比之普通有地农民还不如。
看了一眼这茶楼的小二。
瘦高个,也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当然,比自己现在这身体强一些。
或许是因为经常低头哈腰,所以背有点小驼背。
此人一边向其他方向谄笑,一边又骄傲的怒斥自己,好像能够从自己这里得到某种情绪价值。
左玄机也不生气,根本值不得生气。
这个时代,十个有八个都是这种性格,底层人士特有的嫌贫爱富和小狡猾,实际上是因为没什么见识和智商不高所致。
手掌一挥,就从这小二手中夺过那几文钱,也不管对方惊讶不满的表情。
然后对着十几米之外,一脸笑容,实际上眼神鄙薄的掌柜拱拱手。
然后捡起一旁的背架和草绳就向外走去。
边走边摸着这五文钱,心中叹息一声,自己还是做不到一走了之啊。
毕竟是体验这个身躯的人生,在得到某些记忆,以自己恩怨分明的处事原则,在没有危机生死的情况下,也只能先承担起这原身的角色。
“掌柜的,你看这卖柴小子这态度,有点...有点...呃,对,用那说书老头的话来说,有点桀骜啊,你看他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的是书架呢。”
“要我看,明天他再背柴来,先晾他一晾,神气什么啊,不就是赚了五文钱吗?”
掌柜的眯了眯眼。
这背柴的左家小鸡,这几日的确好像有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上为什么。
只不过一个卖柴的而已,多看两眼都算是自己有心了。
一脚踢在这说话的小二身上。
“滚荡,还不快去给那些大爷斟茶倒酒,我是掌柜还是你是掌柜,还要不要工钱了!”
“是是是,掌柜息怒,小的马上去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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