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机会,把你能叫到的人都叫上,老子就在这等着。”说完我松开了脚。
花衬衫捂着裤裆艰难起身,拿出手机叫人,跟人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的遭遇。
打完之后,十分嘚瑟的笑笑:“小子,本来一千五可以了事,现在看来,没个十万八万这事过不去了!”
“呵呵,那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能让我过不去。”我转头看向那几个工人师傅:“阿叔,没事,你们干你们的活。”
姑姑小声问姑父:“要不要叫陈忠祥过来?”
“不用,阿山既然出了手,就按他的节奏来办。”
正说着话呢,一辆破旧夏利轿车就开到了山脚下。
车上下来的正是陈忠祥。
他怎么会突然赶来?
难不成,这些小崽子是陈忠祥安排过来闹事的?
我一把抢过花衬衫的手机,翻了翻信息。
果不其然。
陈忠祥前不久刚给这家伙发了个短信:“去我新买的那个山脚下看看去,有人在那动工呢,想办法敲他们一笔。”
我把短信给姑姑和姑父看看。
姑姑气的嘴巴直抖:“这家伙真不是东西,仗着自己是个村干部,就这么欺负人!”
陈忠祥脸色阴沉的爬上了土坡,面带怒气的看着我们:“远山,你这是做什么嘛?”
我没搭理他,把手机丢回给花衬衫。
花衬衫一脸哭相的在那说道:“姨夫,这吊毛说这地是他的,他爸卖地的时候他是不知情的,他不认那份合同,还动手打我们。”
说罢花衬衫就去扶那两个倒地同伴起来。
寸头和花臂坐起身后渐渐回过神来,却不敢看我们,怯生生的往后挪身子,估计是没被人这么揍过,一下被打懵逼了。
陈忠祥很是厌恶的扫了我一眼。
刚才他看见了我拿他外甥的手机。
所以此时,他应该是清楚,我已经识破了他叫人勒索我们的事的。
不过这逼人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背着个手,像个大领导训话:“陈远山,这地可是有合同的。
村里乡里都有鉴证手续的。
不轮到哪说理,这地现在都是我陈忠祥的。
你们家的内部矛盾,那个跟我没关系。
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找你爸去说理,跟我论不着。
今天你未经允许就毁了我家苗木,肯定得赔钱。
还有,这土坡子现在我不打算卖给你了,叫你的人赶紧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