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阿来没有退路。
其次,彭光辉接下来要么也派小弟出来,要么无奈接受阿来跟他玩命。
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要是彭光辉不答应阿来的提议,执意要跟我玩命,那阿来极可能当场开枪。
陈福来名声没彭光辉大,可是愣起来比彭光辉还愣,他啥都干得出来。
早期我们在宝乡打的几场硬仗,阿来也是名声在外了,彭光辉显然是知道阿来是敢开枪的,此时的彭光辉已经有些紧张了。
只见他慢慢转头,看向身后的兄弟。
他那些兄弟一个个躲避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代替他。
实际上,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胜负已分了。
彭光辉是干不过我的。
但是彭光辉仍旧不死心。
“行,光头,就你了。”
他被迫答应了跟阿来玩命。
我们双方上百人,开车来到远处的铁道边上,破坏了护栏之后,我们穿越护栏来到了铁路上。
我们的人站在左边,对方的人站在右边,双方离着铁轨十米远。
远处隐约有火车灯光。
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来吧,彭愣子。”
阿来把外套脱了丢在地上,大步上前来到铁轨边,趴在了地上,把头枕在铁轨上。
彭光辉冷着脸,表情十分严肃,慢悠悠的把西装脱了,两手撑地慢慢趴在地上,也把头枕在了铁轨上。
两人都是面朝火车开来的方向。
这样的朝向,有助于判断火车的距离。
火车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火车轮子碾压轨道的咔咔声了。
兄弟们都紧张起来,我的手心也开始冒汗。
“去,把来哥扶起来。”
几个兄弟听令,马上要去扶。
我还是不忍心,打算放弃了。
阿来赶紧抬手拦住。
“都别动,你们敢过来我就当场磕死在这。”
“阿来,算了吧,这渣土生意咱兄弟不做也罢。”我叹气道。
阿来急道:“哥,那不是渣土的事,咱不能让南街这帮人小瞧了,哥,你别劝,你知道我性子,再劝我就抱着彭愣子一起死。”
彭光辉把头抬了起来:“你有病吧,抱着我干嘛?要死自己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