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掉电话,看见旁边车上后座的梦娇,正一手扶着车窗,抿着嘴看我。
她的眼里满是担忧。
看的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尽可能让她别担心。
刚才送我上车的那个执法队员,敲敲我身侧的玻璃:“打完了吗?”
“打完了,稍等下,我朋友会联系你们队长的。”
闻言,这个执法队员,就去向队长汇报了。
那个队长听了汇报之后,就拿出烟点上,背着手在树下抽起烟来。
我看看时间,飞机差不多就要起飞了。
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队长一根烟抽完。
廖永贵的电话,还没有打到那个带队队长的手机上。
此时,救护车已经到了。
那队长挥挥手。
我们全部被带走。
我们被带到了附近的所里。
路上足足走了15分钟。
由此,我更觉得这不对劲。
他们这队人肯定是早就出门了。
不然他们从所里到大排挡,这15分钟的时间,我们都到机场了。
他们似乎就在大排挡附近埋伏一样。
我们关在房间里,天已经黑了。
我听到一阵飞机的轰鸣声划过头顶。
兴许是我们那趟航班起飞了。
我们被关着,也没人问话。
不多会儿,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走进了执法队。
“我是伤者家属。”
灰色西装跟台子前的治安队员说了声,然后看了一眼栅栏门里面的我。
接着那个值班的治安队员,把灰色西服带到了队长的办公室里。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灰色西装出来了,还跟那个执法队领导握了握手。
按流程,执法队得问我们话。
但是我们到了这么久,根本没人找我们问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
栅栏门被打开,我被带到了队长办公室。
刚才带队来抓我们的那个队长,此时已经脱了皮鞋,脚架在桌子上,帽子也摘了,露出半秃的头。
“坐。”他很随意的说了一声。
我与他跟着办公桌坐下。
“你跟志超很熟啊?”
“算吧。”
看来是廖哥找了胡队。
胡队又联系了眼前这个领导。
“那是我亲妹夫。”
“是吗,真有缘。”
这就好说了。
“我也姓陈。”陈队给我发了一根烟:“人伤得不轻,这事不好弄啊。”
我吸上一口,愁眉苦脸的点头:“是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