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笑了笑:“如果真的在战略上对朱梁形成了合围态势,那么大王为主,攻克汴梁,而各地藩镇牵制朱贼的勤王援军,这样一来,朱贼灭亡,也在这两年了。之后大王便可称帝,混同四海,而臣也可以尽心培养人才,咱们君臣合力,重开盛世局面,岂不大快人心?”
虽然高兴,但李存勖还是觉得丑话说在前面。
“那么,薛王,到时候,你是否想过登基,一展胸中抱负?”
薛王微笑。
丑话说在前面。
“我向大王称臣,就是说明,臣根本无意登基称帝。本来,臣只是想苟活于乱世,但是现在,这个什么院长,臣倒是觉得,或许可以胜任。所以,何必大家都去争那宝座?结果身死人亡,枉自为天下笑。所以,臣觉得,第一,保住残生,乃是最重要的。第二,在自己能发挥聪明才智的地方,为国出力,才真是利国利己呢。”
听了薛王的肺腑之言,结合自己这段时间对李知柔的观察,李存勖相信,薛王的确是友非敌了。
“哈哈,好一个利国利己!真是明智之言啊。寡人若日后果然有登基之时,定然以你为股肱之臣。”
李知柔笑着说:“大王谬奖了。知柔倒是想请大王估计一下,今日刘逆父子,可否成擒?”
打赌?
别说,寡人还真喜欢这一口。
“知柔兄是想与我打赌?”
他也跟着薛王,称对方为“知柔”了。心里却暗暗好笑,不知道王后看见自己与薛王称兄道弟,是何形态?
李知柔只是顺口说一句罢了,没想到大王居然理解成打赌,当即苦笑说道:“打赌的话,我又没有赌本。”
李存勖笑着说:“这样,今日子时以前,如果刘逆父子被擒,就算你输了,必须就任新唐书院的院长。”
李知柔心里说“要糟”。
这个“院长”,他其实已经愿意去尝试了。但是现在却成了很大的变数,很可能当不上了。
至少在他看来,今天这半天时间,擒住刘仁恭父子,很难。
李存勖接着说道:“如果明日或后日擒住他们,那就是你赢,嗯,寡人在魏州,为你修建一所薛王府,如何?”
李知柔摇摇头。
李存勖不解。
“怎么,一座王府啊!喂,你不要过分啊。”
李知柔笑了。
“知柔不敢过分。不过是修改一下打赌的内容。”
李存勖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