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圜不甘心,也不相信:“圣人,臣愚钝,不知农人被兼并土地之后,如何生存?”
李存勖的话让他惊呆了。
“这就靠你啦!”
任圜一下子就结巴了:“圣人说,靠、靠,靠臣?”
李存勖笑了:“有那被兼并土地的农户,实在没有生计了,你的什么肥皂厂、玻璃厂之类的工厂,让他们来做工嘛,做工赚钱,何必卖儿鬻女!”
这个崭新的思路,让三位宰相都面面相觑,不要说孟知祥无法想象,连郭崇韬、任圜都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解决兼并的办法。
李存勖却不以为然。
穿越前就听说过农民工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土地种了?进城打工啊。
太简单了。
李存勖接着继续说:“任圜,多开一些工厂、矿山,哪里不需要劳动力?嗯?农夫无地可种,自然可以来这里赚钱嘛。打个比方,如果农夫,嗯,应该叫工人,每天能创造一百文钱的价值,那么工厂给他四五十文钱,也不比他种地的收获少啊。”
孟知祥算账很快:“圣人,若每日得资五十文,一年无休,三百六十天,可得十八贯钱。比之种地,收益属于偏低。”
太平时候,农民耕作一年,可收入三五十贯钱,所以孟知祥说收入偏低。
李存勖不以为然。
“保胤,朕只是举个例子嘛,如果矿山、工厂获利甚多,那么农夫的每日工钱,说不定就是五百文!甚至一贯钱!嗯,这样你再算,是不是比种地还赚钱?”
孟知祥吓了一跳:“圣人,这,这一年无休,可得三百贯左右,自然远超种地收益。”
李存勖看了一眼任圜:“任圜,你在沧州的时候,农夫每日给钱多少?”
任圜不敢欺君:“每日给钱一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