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我也是赵府的一份子。”
周元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深夜的院落唯有虫鸣,月光如水,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光。
古松苍翠,老榕繁茂,大好的天地啊,锦绣的河山啊。
“死都不怕,又怕什么艰难困苦。”
“天倾难挽,无非七尺之躯葬于黄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仅此而已,”
周元回头看向紫鸢,笑道:“去把明瑞叫醒,让他立刻出发,替我送信。”
“啊?”
紫鸢瞪眼道:“现在啊!”
周元淡淡笑道:“你心疼他?”
“才不是!胡说嘛!”
紫鸢急得跺脚:“奴婢是姑爷的人!”
“去吧,有急事。”
说完话,周元便回到房间,铺纸磨墨,提笔便写。
“岳父大人,小婿于七月十七下午相见内廷司执官,惊闻大秘,浙江巡抚黄珩于六月二十二日被刺身亡,运河船上数十人,连同锦衣卫在内,全部死绝。”
“二品封疆大吏,朝廷股肱之臣,绝命运河,皇帝怒而不宣,实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