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实在太大,被无数人用目光锁定,这儒生已经顶不住了,当场跪在地上。

他语气都有些哽咽了,大声道:“王妃…不,赵先生,我…我叫鹿徵,家父是大理寺少卿…我,我们没有把人关进大牢啊!”

“他们…他们之中有几个人骂我太狠,我实在受不住了,才回去跟家里讲了。”

“我爹就找关系,让去找了找他们家人麻烦,但只是派人打人,绝对没有让人含冤入狱,甚至流放…这坚决不可能啊!”

他整个人都结巴了,攥着拳头道:“而且…哪有十多个人,我只说了三个同学啊!”

赵蒹葭看向王昂。

王昂当即道:“来人!去把大理寺少卿给我抓到这里来!老子要他当着太学宫所有学生的面,把事情全部说清楚。”

缇骑立刻行动,而其他学生已经气得破口大骂。

甚至连杨东升这种儒生代表,都不禁呵斥道:“鹿兄!学术之争,乃大道之争,仅限于太学宫,仅限于学生之身份,你怎可利用家中权势,打压同学家长?”

“你不觉得这是心胸狭隘吗?你不认为这有违圣道吗!”

鹿徵低下了头,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