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了,加上赔偿金,我,我就昧着良心做了伪证。”
“当时是晚上是吧?”张旸突然问道。
“是的,凌晨一点过,至少一点半之后了,具体时间不太清楚,因为在上面得集中精神,而且有规定不能看手机。”
“那你知不知道黎家老二匆匆来找老大,说了什么?”
“我没有听清楚,当时他们的声音很低,加上工地噪音很大,我只能看到他们两人说话,听不到声音。”
“那工头呢?你距离两人近,还是工头更近?”张旸又问。
“我距离近些,工头不会到台子上去的。”黎培文回答。
“好,那我再问你,你刚刚也说了,工头不会到台子上去,那么他怎么拿到牵引吊装钢筋的绳子的?”
“而且,吊装那么多钢筋,不是应该用钢绳么?还得卡扣吧?怎么会一拉就掉下来?”
“我不知道,我只是记得,当时我被工友扶下去的时候,工头带着两个人上去了,拿走了一大捆绳子,是那种保险绳。”
“……那钢筋是之前就绑好的,准备吊装,还是新吊装的?”
“我没有看到,钢筋都是从下面绑好,然后吊装到台子上,再取下来的。”黎培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