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伏天目光再次扫过四周。

那一座座坟墓之下，埋藏的并非是死人！

原本以为神陵，乃是埋葬神的陵墓。

但现在看来……

是荒古时代的那些虚神或者真神，为了延续能够活下去的希望，为了能够等到有朝一日，神路重启，便凝聚神格，或者是飞升上界。

神路斩断，不仅仅意味着劫变境的武圣，无法感知天命，从而无法凝聚神格，同样也斩去了飞升之路。

秦伏天心中唏嘘。

这些人为了延续生命，保留成神的希望，的确是费尽了苦心。

而就在此时。

秦伏天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弥漫全身。

瞬间，从旁边的一座坟墓后方，飘荡出更为浓烈，更为阴冷的黑雾。

黑雾瞬间笼罩住秦伏天。

同时，秦伏天身上的生命气息，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流失，被那团黑雾吞噬！

“又来？”

秦伏天眸光一冷，身上一股炽热至阳的气息陡然爆发，火焰腾地在周身燃起。

但这一次，那一团黑雾竟然没有直接被灼烧一空，反而是瞬间逃开。

停在了距离秦伏天不远的地方。

这一刻，这团黑雾仿佛活了过来，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明明就是一团人形黑雾，但秦伏天分明感觉到，在这团人形黑雾的头部，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而下一息的时间，那人形黑雾当中，竟然传出一道声音：“你是什么人？”

秦伏天双眼一眯：“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那道黑影被秦伏天这么一问，仿佛愣在当场。

“啊啊……”

接着，它发出惨叫的声音。

似乎很是痛苦，仿佛撕裂一般的痛苦。

“我是什么人？我也不记得我是什么人了。”

“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想不起来。”

秦伏天神色冷漠，看着这道黑影，旋即冷哼道：“让我告诉你，因为你不是人！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黑影茫然。

“没错！你是死去的怨灵！你在寻找成神的道路……闯入这座神陵，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秦伏天冷声道。

那道黑影，陡然凝滞，仿佛身形固定。

沉默了许久，它终于是缓缓开口：“没错……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想要寻找成神之路，闯入这座神陵。想要寻找一线生机，但没有想到——

这里没有破局的出口，反而……这里是埋葬众神的坟墓。”

“你认识穆归元？”秦伏天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