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疾会死人的,他都敢抱她,心中自是有她的。

所以她松了口,不再强求。

而实际上,她就算不松口,许文川也不会听她的。

那段时间,她就住在了许家京郊的一座院子,那院子常年无人打理,也是惊雪一手打扫好的。

而许文川,他带着他的儿子许霖去了扬州。

美其名曰让孩子跟着出去长见识,这样孩子未来的仕途会走的更顺畅,他会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沈青棠也没有意见,毕竟那个时候,她也是真心待养子好的。

可谁能知道,这对父子包藏的祸心和心机呢?

扬州是林筝的老家,现在想想,那段时间,他们一家过的应该都很幸福快乐吧?

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活生生像个拆散旁人幸福的小偷。

……

沈青棠被噩梦气醒了,她是真的要气死了。

“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她呢喃着这句话,又想着阿娘临终前的那句话,她的心更硬了几分。

被拘在后宅的日子,谁爱过谁过,她反正是不想要了。

这世上,能有多少真心呢?

阿娘长的那么美丽都能被男人辜负,何况她呢?

沈青棠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该继续赶路了。

“孩子。”

她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肚子,当然,她什么都没有摸到。

也不知道孩子以后会不会怪她呢?

不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沈青棠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就让赤雪赶路了,她们必须离汴京远些。

而那边的陈策安还没有苏醒,他伤的有些重了。

遍布全身的烧伤就算了,蛊虫还在肆意的啃食着他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他就算昏迷着,也不肯让任何人近身。

桑槐想给他擦药都不行,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人揍或者踹。

从前就安静的司使府现在更安静了,谁也不敢大声喘息。

偶尔有些许声音传出,也全来自陈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