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又寻了一块布巾帮她擦头发。

她的头发柔而顺,还很长,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乌发了。

就算是擦头发这样简单的小事,他也很认真。

因为他知道,这一刻的平静,还是他偷来的。

他再一次鄙夷自己,就像是一只人人喊打喊杀的臭老鼠,就爱偷旁人的东西。

窗户没关,晚风偶尔会吹进来,蜡烛也会因此颤动两分。

陈策安垂在地下的影子也会多了丝丝的波澜,床上的女子依旧睡得很香。

青年手中的动作不停,大概擦了小半个时辰,她的头发终于干了。

夜越来越深,陈策安知道自己该走了。

可看着床上的人,他迟迟没有动作。

他想:要不今晚不走了?他许久没有睡一个好觉,这会倒也困了。

这么想着,他也有所动作。

陈策安脱了靴子,他刚刚想上床,但在想到什么的时候,他暂时停止了动作。

他的手往少女的后颈去,他想点她的睡穴,这样,她就不会知道他在了。

可不等他做完这个动作,本该睡的好好的人却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陈策安收回了自己的手。